第9章 长城之下尽忠魂

1937年8月16日，日军越过南口镇一面向居庸关发动进攻，在增援到达后分兵南下向黄土岭一线进攻。20日，三十五军在长城防线后的怀来集结，向镇边城、横岭城一线发动反攻，支援友军部队。在险峻的山路中跋涉的三十五军官兵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和老对手一较高下。此时傅将军得到情报，日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向北线重镇张家口发动进攻，张家口守军支持不住，于是傅将军率三十五军一部驰援张家口，主力部队协助中央军作战防守长城沿线。王戰所部被留在了镇边城、横岭城附近作战。

镇边城、横岭城起于明代，是守卫北平的重地。虽然经过了数百年的风雨侵蚀，但用石头牢固垒就的长城仍不失为中国守军天然的防御工事。看着长城后大量的庙宇，王戰暗暗心痛，一场恶战打下来，这些中华民族珍贵的文物遗迹又能剩下多少呢？从南口退下来的守军和新到的三十五军一起加入到守卫长城沿线的战斗中，机枪班班长金时在炸毁机枪时不慎被弹片划伤，金时认为这是与他朝夕相处的武器对他抛弃“兄弟”的不满，因此金时下定决心，一定要胜利，一定要去阵地上“收殓兄弟的遗骸“。

21日，日军首先向长峪城防线发起攻击，中方防守部队中央军十九团一营与南口一样，首先遭受了铺天盖地的炮火轰炸，在倾泻了大量的炮弹后日军发起了攻击，“兄弟们，打死一个鬼子够老爹老娘给的这条命，打死两个就是给咱们的后代儿孙积福积德了！注意防护，老兵注意招呼新兵，我们还要活着回家呢！”被激励起情绪的官兵们不畏如雨点般袭来的炮弹和子弹，用持续猛烈的火力压住了日军的进攻路线。日军飞机前来助战，在日军飞行员精准的轰炸和扫射下，一个又一个机枪火力点哑火，长城被炸出了一个豁口！日军进攻部队趁势发起冲锋突破工事，与一营战士开始了肉搏。日军步兵接受了严格有效的白刃战训练，且日军营养充足，相较于在前线断粮缺水的中央军官兵来说，日军单兵在肉搏中的优势很明显，但是处于劣势的一营没有退缩，长城防线的后面就是怀来城，怀来城一旦失守，即意味着中方长城防线守卫部队被日军大包围！后方中央军第四师增援前线，中国军队一次次把日军打出工事，日军又一次次打进来，惨烈的战斗持续到中午，整个第4师已伤亡殆尽！此时友军四一五团兵力增援前线，疲累的日军退出战场，21日上午的战斗结束，中方守住了阵地！22日日军轰炸扩大豁口，用于填堵缺口的沙袋被炸塌，守卫部队损伤殆尽，日军再次攻入长峪城北侧豁口。千钧一发之际，四一六团王戰所部增援到达，特务排的拿着他们趁手的兵器率先与敌军展开厮杀，一板一眼的日军正要摆开阵势，“江湖好汉”们则抢先攻击对手的下三路和柔弱部位，踢档挖眼抓头发无所不用其极，与特务排配合起来的战士们端起刺刀插入敌军的肚皮和胸膛，很快突入缺口的敌军被王戰他们尽数消灭。日军在继续保持对当前阵地的攻势后，分兵攻打横岭城，继而迂回横岭城后方，在明显感觉到日军攻势减弱后，指挥官命令四一六团在横岭城和镇边城之间的地形布防，防止日军迂回包抄中国守军部队。没来得及休息和补充弹药的四一六团又踏上了征途。

23日，日军出现在镇边城周围，战斗打响。日军又一次发动了毒气攻势，从未听闻生化武器的官兵们纷纷中招，毕业于黄埔军校的老兵张君大声命令手下：“撒尿浸湿毛巾，然后把毛巾捂在嘴上！往上风口跑！”王戰招呼兄弟们向高处跑，他拉拽着吸入了毒气的马丰收跌跌撞撞向山顶跑，“连长额还想回家，”马丰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定能回去的，我们继续跑，我一定带你回家！”王戰为马丰收加油鼓气。没有几分钟，势头强劲的东风就吹散了毒气。横岭城和镇边城都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横岭城守卫部队的传令兵来向四一六团求援，部队官兵已经尽数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