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甄府娶亲
阴暗潮湿的甄家地牢里,不时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脚边躺着的两具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这两位,一位是我曾经最敬重的姨娘,一位是我曾经最爱的姐姐,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们一大家子人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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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我不由得冷笑起来。
甄菀纯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以为生命的尽头你会幡然醒悟,我以为我把生的机会留给你,你就会与我真心相待。我说了手里握着的是一杯毒酒可你还是不相信我,抢下了我手里的毒酒一饮而尽。这一生你从未相信过我!
她们戴着最伪善的面具害死了我爹我娘,如今又想把邪恶的双手伸向我,可我又做错了什么?不过是贼喊捉贼,作茧自缚罢了。
最后的最后,他们喝下了自己酿的毒酒命丧于此。
眼眶中突然掉下了什么东西,划过我的脸颊,在我干涸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曲折,“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在这个冰雪凛冽的冬天,砸破了地上早已结冰的厚雪和我十几年的梦与幻想。
从此以后我便是我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甄府二小姐甄婉柔,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我举起衣袖揩去了脸颊残余的泪珠,大步向前走去。
我站在空旷的院落里,抬头看着无比晴朗的阳光,天空一望无际,不时有几群大雁成群结队得飞过。鸿雁高飞,真是个不错的兆头啊。
我本是甄府的庶女甄婉柔。事情还要从夕五年三月开始讲起。
夕五年十月,
城外七十公里的刘家村
一栋年岁已久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推开成色斑驳,吱呀作响的木门,一条杂草铺就的青砖路径直通往屋门口。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隐约的青苔。
屋内,
赵氏却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只见她肚子高高隆起,脸色苍白,毫无唇色。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啪嗒一声砸在地面上。
赵氏喘着沉重的粗气微微颤抖得呻吟着,生产的巨痛疼得她没有一丝力气。在宫缩阵痛停息的间歇,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说到:“孩子,你再等一等,娘这就去找人来帮咱们。”赵氏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床边好不容易坐起来,一步一晃得向隔壁刘婶家走去。
另一边碧水镇的大户人家甄家此时却在敲锣打鼓,婚嫁迎娶。
甄府各处已装点的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浅悦阁的门口一直铺开到了水月阁的门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挂满了朵朵大大小小的红丝绸制成的花朵。
入眼处一片片红艳艳的华丽。
甄府的大院中间搭着戏台子,此时已宾朋满座。甄府上上下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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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这个热闹的大喜之日,却有一个身着大红色绣金边袍子,胸前戴红花的男人不为所动得坐在窗边。
这个男人容貌年轻,眉目清秀,看不出任何的心里波动,只是出神得望着窗外,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今日自己即将要迎娶佳人。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阿福一路小跑,慌慌张张得推开门,说到:“少爷,少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赶紧出府去年家接亲,迎亲的队伍已经准备就绪,在甄府门口备着,等您出发了。”
甄明远却好似并没有被惊吓到,依然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那棵柿子树。
那棵柿子树是他和心爱之人年幼时种下的。虽然那棵柿子树此刻已经被装扮得穿红点翠,可甄明远依然爱看。现在已然是深秋时节了,柿子树上密密麻麻金黄一片,硕果累累,压得枝干都垂垂低下。
“少爷,少爷,咱们得赶紧出发接亲了,吉时可耽误不得啊。”阿福焦急得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