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荆棘暗刺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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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长大一些后,她就又问妈妈:“我以后可以嫁给莘纶哥哥吗?”
“什么?”原本一直优雅端庄的女人慌神地握紧了手指,“为什么?”
那原本是黎罗的随口一问,她观察着妈妈反应,实话回答道:“莘纶是我见过的最温柔、聪明、有才又帅气的人。他不是我的哥哥就好了。”
“啊、啊,是啊,他是你哥哥,你可没法嫁给他…”妈妈转头走向了顶楼的卧室。
为什么要怕他呀?怎么会有人害怕莘纶呢?
黎罗感觉到腰上的伤口一阵阵发烫,可是莘纶的手指一触上来就不疼了。
“对不起,我不该抓伤你。”莘纶还在道歉。
“你也得好好剪指甲了。”黎罗嘟嘟嘴。
她还想象过,莘纶这么美丽很可能都不是人类,也许是不死族,吸血鬼,塞壬人鱼…
想象归想象,如果这危险的身份真是现实,她在和某种超自然鬼怪做家人,那她还会那么爱他吗…
她觉得脊背发凉,侧着的身体又瑟缩了一些。
背后那只正在上药的手怔住了:“你没事吧?”
黎罗感到照在身上的光都被面前的人遮住了,睁开眼。
莘纶的湿发还垂在额前,顺滑的面颊上还挂着一滴水珠,喉结紧张地吞咽,宽松的睡衣领口垂下来,也隐约能看到他白皙干净的皮肤,他把手掌轻轻放在黎罗的肩上想确定她的状况。
“我、嗯…我有点晕。”黎罗快要坠入莘纶萤绿的眸子里了。
那金橙泛粉的滤镜永远都能框住莘纶的脸,每天早起望着他,都是在欣赏一幅倾城画作,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演绎天神,令人想要久久观赏、乐此不疲、永不腻味。
“唉…”莘纶眼神里满溢着自责,手上的动作加快,止血、清理伤口、给她贴上透气的膏药,拉上被子,一气呵成。
“我去打地铺。”他用手指撩过挡在额前的几缕头发,仿佛是刚接受露水洗礼的鲜花。
黎罗当机立断,不顾伤口,撩开被子,抓住莘纶的衣角,另一只手啪啪拍着床的另一边空位:“这这这,你睡这,我不介意。”
莘纶头也不回地甩开黎罗的手就跑了。
黎罗哼哼一声:切,害羞了。
可当她用力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时,一些思绪又会涌入脑中。
正是因为家里这一切放在眼皮底下又无以解释的问题,让黎罗觉得这份亲情易碎极了,所以她不断看着电视剧电影试图从演绎出来的他人人生中找寻答案。
“你一定看出来了,我很爱你,我需要你。你会知道,我是柔弱的,离不开你的,这样,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了。”黎罗像是在轻声说着某种咒语。
她望向房间里紧拉着的窗帘,门外的风呼呼吹着,窗玻璃不安地响,让她不禁抱住了被子,乖巧地躺下去。
今一天下来莫名比往常累很多,黎罗闻着莘纶的气味,迷迷糊糊的。
算了,我们来日方长,以后再问他。于是她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莘纶翻出了新的被子和枕头抱了回来,不过还没开口给黎罗说晚安,就已经察觉到女孩平和稳定的呼吸和放慢的心跳声。
“晚安好梦。”
莘纶吻在女孩的前额,无声地躺在了黎罗身后留下的一半空位,距离很近,只要绕一下手臂就能把她圈在怀里,但他依然没有触碰到她。
今天的雨声有些吵。
在这栋建筑之外,地面之下,幽幽的影子得到了夜雨的滋润缓缓升腾起来。
一双双灰色的眼睛,空洞流脓的眼眶贴在了窗玻璃上,一下、一下撞击在莘纶的窗口。
没有任何魑魅魍魉能进入莘纶的家,它们似乎嫉妒着、怨恨着,那房子里唯一一颗活跃跳动着的心脏。
在客厅里,一声声威胁的猫叫也愈加像小孩的哭闹声,窗外殷红的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