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彼岸重生

桑。

系统能够消除自己上世记忆，但却无法彻底消除上世被千锤百炼的内心。

记忆可以遗忘，但内心却是难以改变。上世…自己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

奉承，冷眼。夸赞，唾弃。世人的目光他早已不再在意，无人的了解，他早已如常。孤独与孤寂是路上所陪伴他的。

最宝贵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对于未来世界动向的掌控，而是百年颠沛所积累的经验，铸造的魔心。

正是因此，上世的计划才能实行的如此顺利，并且与黎凝有了交集。

他黑眸再次变得深邃，想到前世黎凝。

在前世，他也与黎凝打过照面。

不过，那时，她早已是智宗中高高在上的无情无欲的清冷神女。她曾被一天才剑修苦苦追求数年也并无动摇。

自己与她的交集，也不过是她曾在追捕自己这个魔人这方面屡立赫然战功而已。

前世，他多次想解决掉她这永生路上的巨大阻碍，但都被那天才剑修阻止。

而现在…

他黑眸微迷，黑眸深处有着阴谋光芒。

现在，她还只是一个情窍初开的少女，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看出她对自己有着许多好感。

自己若在此时走入她的心房，或许，她便会铭刻在心。

当然，人是会改变的，身份的变换足以让人改变很多。他并不确定黎凝在成为智宗神女后会不会将他遗忘。

但，总该一试，若是成功，在以后，他总会有用到她的时候。

况且…明日正是大好时机。

他黑眸望向远方，眼底闪过冷芒。

“妖森么…的确需要谋划一番。”

良久，他轻闭黑眸：“不过，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

“砰。”

一声轻响，世界破碎，梦境消散。

方白睁眼，黑眸对上彼岸清冷红眸，后者愣了愣，眸中带上暖意，却是沉默的一言不发。

“彼岸，我好像看到了什么，那似乎有着我们的未来…”

方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彼岸眉头微微皱起，脸上表情有着妩媚，也有着冷清。

她站在方白身前，红眸直直的看着方白那漆黑黑眸，缓缓一顿，轻声开口：

“你，也看到了吗？”

方白点点头，黑眸毫无避讳的对着她那越发深沉的红瞳，他能从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也能看到彼岸那眼中的犹豫。他接着说：

“没错，我看到未来，未来有一天，我为你塑起肉身。”

彼岸红瞳深处闪了闪，眸中带上些许迷乱。她想到她与方白初见之时。

……

那时，当方白来到承天塔外，正在枫树下沉睡的她蓦地苏醒，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脑海中生出几片未来画面，至少，她是那么认为的。

画面中，眼前少年身穿黑衣，白发过肩冷目间略带欣喜，正朝着未来的自己说道：

“彼岸，我成功了，成功为你塑起了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