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花集的控诉
正午时分,随着小股打斗的胜负分明,朝中南大人也派来了百余名侍卫。
他们由八皇子亲自查验腰牌,身份确认无误后列入队中,战况总算是平息下来了。
蓝衫少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程途中依旧能听到那些江湖人士互相诉说雁归楼的‘种种罪恶。’
见一人解开蒙面黑巾露出里面凶神恶煞的一张脸道:“我老沙做了半辈子山大王,凭什么抢个娘们儿就被他雁归楼挑了寨门
若不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沙家祖辈三代铁匠出身,谁会做这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
旁边人也解下蒙脸布颤抖着一脸横肉接口道:“就是就是,我红花集祖辈以养雕为生,供应达官贵人取乐,说起来与他朝中官员也算是有些利益上的交情。”
“凭什么他雁归楼自己不解风情,不喜玩乐,就把红花集挑了。”
“这天下养雕为生的人海了去了,怎就招惹上他。”
“说来也是不走运,那雕爱吃人肉,我也只是捡些膘肥体壮的偶尔投喂些。他雁归楼多管什么闲事。”
旁边鼓眼塌鼻的瘦个子,一把扯下蒙脸布,露出一口包牙道:“要我说老兄你这事也是做的不够隐密,只是投喂个把人,怎会招惹上他。”
那人道:“老兄有所不知,其实事情本来很隐蔽的,老子以招矿工为名,偶尔招些膘肥体壮的人回去养着。”
“他们拿着月银每日大鱼大肉被侍奉的像个大爷,简直乐不思蜀。”
“偶尔有家人前来寻亲的,就声称遇了矿难,打发些银子,事情也就了了。”
“谁成想有一天,一只雕嘴馋,出去抱了个孩子回来。”
“我本想把那孩子放出去,可那孩子太小,被雕抱在空中飞,吓坏了。”
“看到这样我无法,只好将他扔进雕舍里了。”
旁边一人道:“若只是这样,也不算兄台大错,总归是无心之失。”
那人道:“事情坏就坏在这一幕被我那不孝儿子看到了,他向来荒淫无度,见过这次之后,经常偷偷放雕出去,抱些小儿回来,将人折腾个半死不活时扔进雕舍。”
“后来雁归楼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女儿和他的几个玩伴一同扔进了雕舍”
“待他们被分食干净后,又放了一把大火,将几个雕场化为灰烬。”
蓝衫少年听着只觉心中解气,看这些人各个面戴黑巾,显然也是两手准备,若杀人不成,回去继续做他们的缩头乌龟,官府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随口接了一句话道:“兄台、即是这样,可无人报案怎么会引来雁归楼。”
旁边人也附和道:“是啊!他毕竟不是普通人,这等小案还不能惊动他吧!”
那人道:“说来也算我倒霉,这坊间画匠很多,曾经有人画过一幅雕抱小儿的画卷,不知怎的传到雁归楼手中。雁归楼多方探查,找到了我的雕场”。
蓝衫少年心道:“这雁归楼还真是明察秋毫,若普通人见了此画,也只当是画师的随心之作吧!”
嘴上却道:“这雁归楼也真是多管闲事”。
说完给了侗林一个眼神。
侗林接话道:“可是传言雁归楼从未在人前展露真容,兄台是怎么认定是此人动的手呢?会不会是弄错了呀!”
这时旁边人替那人答道:“贤弟有所不知,那雁归楼人也太过狂妄,每次办案在现场都会留下字迹。”
另一人道:“雁归楼亲理此案,如有再犯,斩草除根。”
蓝衫少年心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只是与你们攀谈几句,这就叫上贤弟了。
他有些恼怒,但想知道雁归楼更多,就只好继续与他们同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雁归楼分明就是不想斩尽杀绝,才留下几句震摄的话。
谁知人家给你们留了活路,你们却要断人家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