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妈！我早恋了

“你妈妈以前就喜欢吃这个蛋糕，我知道你们会一起在过年的晚上吃蛋糕，以后换爸爸给你买。”南城把一块草莓蛋糕给了南知意，另一块给了顾西洲，他似乎有些紧张，就那么看着南知意。

“我妈不喜欢吃蛋糕，也不喜欢吃草莓。”南知意低垂着头，神情有些落寞，有一茬没一茬地戳着奶油，她把蛋糕放在一边，直视着南城的眼睛。

“喜欢吃蛋糕的是我，喜欢吃草莓的是你，我妈妈最爱的是她的舞台。一边是她的家人，一边是她挚爱的舞台，她本可以活得更自在，只是我们都忽略了她的需求。她说她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其实我不是个合格的女儿，你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南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他眼底似乎有触动，“明天我想去看看你妈妈，我怕她孤单，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好。”

雪不再下了，却依然冷得刺骨，顾西洲在墓园外等着他们，父女俩穿着一身黑，南知意手里拿着束桔梗花，那是江倾涟最爱的花。

“阿涟，好久都没有来看过你了，对不起”，南城将那束花放在墓边，轻轻掸了石碑上的灰——“爱妻江倾涟之墓”，南知意别开眼。

“你是不是怪我太久没来看你，我现在这副老样子你一定很嫌弃吧，不然怎么这么些年，你都不来我梦里看看。我们的女儿很棒，她很优秀，跟你一样漂亮，只是我没能保护好她，在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如果不是我的犹豫不决，她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的。”

他摸了摸江倾涟的那张灰色照片，触手生凉，“对不起，好像我总是对你说这个词，我一直都做得不够好。不敢来见你，我怕你不肯原谅我。”

南知意在他肩上拍了拍，心里有些堵得慌，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是在一个人战斗，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背后没有南城的默许，她或许根本就做不到这一步。活在痛苦和煎熬里的人，从来都不是只有她一个。

“江阿姨，好久不见。”顾西洲将花放下，看着照片里的人有些惆怅，“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之前了，我又来看您了。”南知意他们已经在下去的路上，他指了指南知意的背影，双手合十祈求，“您知道我最想要的什么，请您保佑我能得偿所愿。”

“你刚刚是在干嘛？跟我妈许愿吗？”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南知意突然发问，这人刚刚的动作实在是太可疑了。

“不行吗？”顾西洲反问，“我不能得到江阿姨的保佑吗？”

南知意脸都黑了，说得什么话！“……那是我妈长眠的地方，不是你的许愿池！”

顾西洲突然撞了撞她的肩，“唉，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在我家楼下，对我妈大喊阿姨！我是你……”

他的嘴被狠狠捂上，南知意恨不得给他一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不作数了？”顾西洲瞪着一双眼睛，一副被抛弃的模样，指着这个负心汉控诉，“我跟你说我妈可当真了，天天数着日子盼你来我家呢！人没盼到，倒是把你盼进医院了，这话怎么说？”

“……说屁。”

顾西洲勾着她的肩，两人嘻笑打闹，惹到过路人频频回头，两个人都很养眼，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副不知愁是何滋味的模样，身上那种容不下第三人的气场很强。

——“唉，不是你说要来我家看看的？怂啥呢，在这装什么石墩子？”彼时的顾西洲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拉链半开，他陪着南知意已经在自家门口等了好半天了，之前还叫嚣着要来他家里坐坐的人此刻没了声音。

“催什么催！坐下来陪我看看风景。”她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还好太阳快下去了，地上也不是那么烫，就是时不时吹过来的风有点热。

最后一点矿泉水被喝了个干净，南知意依然坐着不动，顾西洲没催她了，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