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讨债的儿女

12 讨债的儿女

在姐姐不疼，哥哥不爱的环境下。小爱军也皮实的成长着，大人都要上班挣钱，孩子也多，基本都是放养的，大的带小的，家家如此。哥哥爱国已经12岁了，正是淘气爱打闹的年纪，虽然哥哥不喜欢弟弟，弟弟可是非常爱跟着哥哥跑，有一天，哥哥和一帮子男孩子舞枪弄棒的玩打仗。小爱军也跟着哥哥要一起玩，他不喜欢跟姐姐玩，她们女孩子就爱玩过家家，还爱给他戴头巾带花花，把他打扮成女孩子，他可不喜欢，他要跟大哥一样当战士当大英雄。哥哥们都上蹿下跳，爬高上低的，一会儿爬下隐蔽，一会儿起来冲锋。根本顾不上爱军，爱军踉跄的跟着，急得大喊大叫。哥哥带着一帮孩子冲上一个小荒坡。爱军跟不上拽着哥哥不放，爱国急得甩开爱军就跑，爱军脚下不稳，叽里咕噜的从小坡上滚下来，大哭起来，额头上被一块尖尖的石头划破个大口子，血流了一脸，身上胳膊上也蹭破不少地方，孩子们一看都吓得不行，大呼小叫的去喊大人来，这时的香秀又怀了孩子挺着大肚子跑来，看到爱国正用手捂着爱军的头，俩孩子手上脸上都是血，不知道伤的多厉害，吓得赶紧让村里的人开车把孩子和她送到医院，交待村里的人，给兴旺带个信。爱国也被吓坏了，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兴旺回家，听说爱国把爱军弄伤了，流了好多血被送到医院去了，情急之下，顺手拿起扫把，狠狠揍了爱国几下，赶紧骑车去了医院。爱国边哭边想，弟弟流了那么多血，不会死了吧，十分的自责，他想要是弟弟死了，爸爸不得打死我，或者公安局把我抓走枪毙，给弟弟偿命。他越想越怕，悄悄的溜出家门，往外走去，他想逃跑去姥爷家，让姥爷救命。

小爱军的额头缝了9针，其它伤都是剐蹭，骨头也没大问题，简单处理一下开点药，就让回家了，看着爱军稚嫩的脸红红肿肿的，头上还裹着纱布，香秀兴旺都心疼的不行，香秀唉声叹气，爱国不喜欢爱军，也不能这样对他呀，这要是真出了大事，可怎么办，我是不好管他，你也不能一味的包庇爱国吧！兴旺也知道香秀的为难，管的多了，有人会说后妈心狠，管的少，又不行。说，这次我一定好好的教训爱国这小子，让他长长记性。她们俩抱着爱军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美华自己在家看书，问她哥哥哪？美华说不知道，这个姑娘随着年龄的长大，越来越孤僻，性子冷冷的，跟谁都不爱多说话，就爱看书，自从她开始上学认识字，不管是小儿书报纸，还是大人看的杂志，只要是带字的她都看。兴旺想爱国一定是害怕挨揍，躲到哪个小伙伴家去了，就让香秀做饭，自己出去找找，可是找遍附近几家他爱玩的人家，都说没有。这下兴旺急了，小的受了伤，再把大的弄丢了，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他回家去爱国屋里看了看，书包和他常玩的小手枪都没在，他常穿的衣服也没在，他跟香秀说，估计这小子害怕，离家出走了，这样，我先去他同学家找找，再去他姥姥舅舅家看看，没有了就去车站问问，希望他没跑远，香秀说我也去吧，兴旺急忙说，你在家吧，你大着肚子忙活半天了再有个闪失了可怎么办，家里还有俩孩子，有个还受伤的，这几个讨债的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说完饭也顾不上吃，骑着车又消失在夜幕中。

香秀坐下来，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其实不想要这个孩子，原来的三个，已经把他俩弄得精疲力尽了，每天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闹，洗不完的衣服鞋子。做不完的活，连得个病都不敢，一天不收拾，家里就跟刚打完仗的战场一样凌乱。要是再生个不省心的，她想想就害怕，她希望这一胎生个像美华一样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生了。爱军还在睡着，她和美华吃了饭，香秀很累但是必须吃饱保重自己，不然一大家子谁来照顾，她早就没了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