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大

确切的说，我是被烤肉的美味香气给熏醒的，醒来看到大约七八个人围坐在一桌酒菜旁，大块朵颐，勾引的我旁边的肥仔不停吞咽口水。

左右环顾，门口半扇柴门似关非关，这是个废弃的砖瓦房。黄褐色的黏土糊在墙壁上，没有通电，唯一的现代物品就是墙上挂着的泛黄的“小虎队”的海报，肥仔和知足二人和我一般，被捆成粽子，而宝儿小猪，则没看到踪迹。

借助着几盏煤油灯，能看到破桌上有酒有肉、香喷喷的米饭配着时令蔬菜和烧鸡烤鱼，看着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塑料包装袋，狗日的，这群王八蛋把我们采购的米粮给一锅炖了。

我现在饿的头晕眼花，越闻食物的香气越受不了，肥仔的口水糊满了半边脸，且呈现不断增加的趋势，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脱水了。

酒足饭饱，这帮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聚在一起用听不懂的话叽里呱啦的交流，眼神发愣，盯着人就不会移动，像凝视猎物般看着我们，看的人心发毛。

终于商量出结果，为首的粗犷汉子用蹩脚的汉话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可能穿过结界。”

假装昏迷的知足睁开了眼，没有讲普通话，反而说了一通这些人的方言，这下让这帮家伙不淡定了。

几句交流后，粗犷汉子竟带领全部族人朝知足跪地哭泣。我和肥仔简直看懵了，这尼玛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知足是流落民间的土皇帝，现在霸气回归？殊不知，事实和我这番胡扯乱猜还真八九不离十。

知足发出简短有力的类似“平身”的音节，这些人站了起来，正当粗犷汉子拔出身上携带的弯刀，准备给知足松绑时，枪声响起，这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应声倒地，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地面。

一连串的枪声，等到把在场人打得只剩一个半大孩子时，知足出声制止：“别，这孩子长得像我一位故人。留一个活口，有用。”

没等我弄明白局势变化，柴门处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老大，这两个呢。”

知足看向了我，又看了看肥仔，反问道：“疯狗，你喜欢哪个？”

“我肯定喜欢这唇红齿白的俊俏小哥啊。”疯狗舔舔嘴唇，发出让人心悸的笑声。

“那你还不动手。”知足吩咐。

煤油灯很难照到那半扇柴门，只见隐约中一个女性轮廓果断扣动扳机，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肥仔脑门正中出现一个弹孔。他死了，可是那道惨叫的主人并没有死，一个青绿色灵体从肥仔百会穴挣脱，往门口夺路逃去。

疯狗让步，一个黄袍道士越过了门槛，拂尘一挥，结结实实打在灵体身上，灵体被打得黯淡了几分，仍旧想逃跑，电光火石间，黄袍道士祭出一个百宝囊，大喝一声“收”。

白光不偏不倚，射在灵体身上，卷着这团青绿没入闪闪发亮是百宝囊里。

尘埃落定，知足活动着手腕，和几个手下谈笑风生，在满地尸体血液的屋里，吃加热过的剩饭菜，啃没吃完的烧鸡，感觉不到膈应。

我在门外，呼吸新鲜空气，不时听到屋内传来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我咬着面饼，抬头看满天繁星，试着推理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好吧，我承认看不懂眼下的局面。

很快我被叫了进去，有专门的人把尸体往外拉，知足喝了一口热茶，瞧着我不自在的样子，笑道：“百年了，能下赢那盘棋的人就只有你，你有这么惊人的战绩，还会怕这小场面。”

“能不能问个问题？”我没接茬，沉声问道。

“好，只准你问三个。”知足吹了下茶汤，小口轻抿。

“宝儿小猪她在哪里？”我疑问。

“那是个绝对强者，虽然我们没打过交道，她在她该在的地方，你不会以为这群废物能抓到她吧，”提到先前毙命的那伙山民，知足脸上的愤恨一闪即逝，看着我笑了笑：“你这蛮小子三下五除二破了那不知名的棋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