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日 撒娇该怎么学
嚼巴嚼巴快速地把食物吞了下去,随即凑到他的耳边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可以操控人的异兽?还是你又生病啦?”
“我可以治你哦!”
森焱收回了脸上柔和的笑意,冷着脸把它的大脑袋推远。“你觉得呢?”
发现他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和春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悚了。
“那你干嘛啦?疯掉了吗?兽神不庇佑你了吗?”
森焱冷哼一声,“就准你们这些蠢兽讨巧吗?殊殊是我的雌性,我和我的雌性怎么相处还需要过问你们?”
他说完又习惯性地威胁了一句:“你要是再问,我就扒了你的蠢黑白皮。”
和春抖了抖,果然不敢再问了,抱着自己的食物默默地吃了起来。
今日忽又变成了一个大晴天,吃过早饭之后,淼青殊一行人就准备赶路了。
沂山兔部落的兽人知道他们要离开,那自然是仿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欢喜阵仗,纷纷出来送行,还强行塞了一些食物,然后话里话外催促着赶紧离开。
其真实意图几乎就是写在了脸上,淼青殊觉得好笑,但也即刻就挥手作别了。
过了沂山再往东边走,就是连绵一大片无垠的草原,依稀可看见略有起伏的小山包,但视线延伸又能看见无限远的、与草色相连的天边。
这段路走得很沉默,因为淼青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森焱。
她觉得怪异但又难免悸动。
食色性也,那样一个绝色用着乞求的、讨好的、柔软的眼神盯着,他的话语柔软、神态柔和、意图缠绵,任凭谁也不能拒绝。
这不是淼青殊要的结果,她要独善其身、要清醒十分、要不动心不挣扎不纠结,要爱与恨、恩怨与恩情分得清清楚楚、要坚定地离开不带一分留恋。
爱有时很累赘,她必须清楚这点。
于是这瞬间她又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会撒娇的男人强迫了她,她可以不恨但也不要自轻自贱地去爱他。
到底,他们的恩怨还没有一笔勾销。
在这件事情上森焱难得糊涂了一次,他还以为淼青殊是在害羞,比较当时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太过明显。
他不知道的是,在淼青殊心中爱与恨早已轮番过了一遍,而他又被打回了罪人,从前走的一大步都作废。
于是大家各怀心思地赶了一天的路,才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可以歇息的地方。
但夜晚总意味着危险和意外,他们都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