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巾帼女将

秦延听后嘴角轻轻一笑“小姑娘的堂姐还真有意思”，吉安赞同道“可不是么，传闻这女子尤善骑射，熟韬略，一人带五十兵士便可对战敌方百人，凭自身本事坐上参将之位，公然与定远将军叫板。”

秦延眼眸一亮“这女子若能为本座所用，那可就是如虎添翼呀，把小姑娘叫过来一趟”。

远在崇政殿瑾宁正在向小皇帝偷偷讲授《大学》，门外传来内侍通报，瑾宁立即将书塞进衣衫里，换上《诗经》给小皇帝看，故作镇定地说“璋儿，大点声念书”。

常平进入殿中，拱手作揖，“郡主，主子现在邀您去一趟司礼监”。瑾宁摸摸小皇帝的头，柔声说道“璋儿练一会字吧，我一会就回来，回来之后接着学”，说完后无奈起身，“有劳常平公公在前面带路”。

瑾宁带着春杏和夏荷随常平走向东厂，常平一路与瑾宁闲聊，几次逗的瑾宁掩面而笑，还打趣了一下春杏，“郡主身边的小侍女就是与众不同，一只海棠素钗戴起来竟也如此有韵味”。

春杏柔软的心一下子被触动，原来也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有韵味，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说“奴婢姿色平庸，不敢接受公公赞美”。瑾宁浅笑到“常平公公莫要再说了，我家春杏害羞了”，常平噢了一声说“原来叫春杏啊，名字也甚是好听”。常平乐于与瑾宁交谈，博取好感，二人说说笑笑来到司礼监。

瑾宁望着殿外的雪晴，这女子果真风情万种，怪不得秦延被她迷了心窍，雪晴注意到她的目光，回以娇媚一笑。

秦延正在乌木边花梨芯条案上，用朱笔沾墨，批写奏折，火红的小楷，苍劲的笔法，更显活灵活现。须臾，秦延抬起头来望向瑾宁，“本座听闻郡主的祖父要庆贺七十寿诞，寿诞前一日郡主便回家与家人团聚吧，寿诞结束自请回宫即可”。

瑾宁听完愣了片刻，随后眉眼弯弯，莞尔一笑，柔情开口“谢督主成全，瑾宁感激不尽”。秦延往椅后斜倚些许，暗想小姑娘发自内心笑起来真好看，连称呼都从臣女变成瑾宁了，心情大好，凤眸微挑，檀口微张“本座向来知情达理，不必如此”。

随后又想起了裴至英，轻声询问“参将裴至英可如传闻所言那般英勇善战”。

瑾宁仰头瞧向他，语气坚定“督主可是瞧不起女子，女子尚有一腔忠勇，战场之上何曾逊于儿郎，难道女子偏要按世人的眼光，困于宅院之中，接受世人指点，只习女德女训才是合格的女子吗？”

字字都掷地有声，传入殿中每个人的耳中，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殿外的雪晴也同样听到了，她从未想过原来女子也可以上阵杀敌，拥有金戈铁马，挥洒热血的快意人生，她的世界里只有取悦男人，从未想过这些。

秦延更是心头一震，他的小姑娘不是那种只知勾心斗角的官家小姐，这一生也不该困于宫闱宅斗之中，她该于去朝堂施展抱负。

秦延轻咳一声，“本座不是那个意思，你莫要误解”。瑾宁凝视着秦延继续说道“瑾宁与堂姐虽为女子，却仍有男儿一般的鸿鹄之志，此生当以女儿身，得尽男儿功绩”。

常平与连周心中都认为郡主在主子面前说话如此放肆，主子定会大怒，惩处郡主。谁料秦延听后，展眉一笑“小姑娘有凌云壮志，定能得尽男儿功绩，本座的小姑娘又怎会逊于儿郎”。

瑾宁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也能如此认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