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西山救人,小羊救命

毛毛到西山赵大伯家放羊，赵大伯人不错，带毛毛赶了两次羊，指点毛毛不要让羊往北沟山坡跑，那地方虽是大山南坡，但山势陡峭地势险峻，还有几条深谷，乱石滚动，稍不留意踩滑，石头砸着或滑入深谷都可能伤残或致命。

但那儿是南坡，山高阻挡一部分风雪，又暖和得阳光，草深土肥。秋天野葡萄也是又大又甜，黑乎乎的一片。大伯还抓了一把野葡萄干给毛毛留着吃。毛毛装兜里偶尔吃一颗，想等见了姐姐，让姐姐也尝尝，酸酸甜甜真好吃，里面籽小小的两颗，好嚼碎，可以吃了。毛毛兴奋的带羊群去山前平坡，只有很少冒青的草，羊就连枯黄的草叶也吃。毛毛就在草坡上晒暖打滚，与羊聊天。有只小羊，白白嫩嫩的，脖子下还有两个小肉球，毛毛喜欢搂着它，给它讲姐姐讲的故事。晚上小羊也与毛毛亲近，毛毛睡羊圈边的窝棚，棚里干草垛很松软。赵大伯还给毛毛弄了个破羊皮袄，外面布面已破烂，但羊皮结实，里面羊毛秃了一些，还是很暖和的。小羊听话就一直跟着毛毛，毛毛找到青草，也拔给它吃，不两天就与毛毛形影不离了。晚上也睡到一起。

昨天上午天气不好，下了会儿小雨雪，后来停了。赵婶子就让毛毛披着羊皮袄去南山坡放会儿羊。走小路慢点就行。那儿暖和积不了雪，还有些早发的草芽。毛毛带了壶热水和两块窝头就赶羊进南山坡了。

过了中午南山坡果然不太冷，羊儿们自由撒欢儿找些嫩草芽吃。小羊跟毛毛一起找草芽。

后半晌天气突变，风刮起来雪下大了。毛毛赶紧聚拢羊群到一处背风崖下。准备趁能看路出去，然后回家。转头一看少了一只，正是那只小羊。刚刚还一直跟着呢咋就不见了呢？！

毛毛用柴棍石块简单把羊群堵在崖下凹内。回头去找小羊。看不清风又大，毛毛边努力稳住脚下，叫着小羊咩咩，边注意听。走到之前路过的山谷边，隐约听到咩咩叫的声音，像是来自底下。毛毛扒着沟沿往下移，有树根露出就手拉着，脚踩石头向谷底爬。一个没踩稳石头滑落掉入谷底。多亏不是太高，摔伤小腿，毛毛爬不上去了。更不能带小羊上去。就搂着小羊找一处小山洞等着了。他俩披着皮袄，紧紧抱在一起。两小只吃了一个窝头，喝几口温水，坚持到了第二天。咩咩很有灵性，晚上毛毛惊怕又冷着了凉，睡的昏昏沉沉却感觉暖暖的，咩咩挤在毛毛身上，陪毛毛渡过了这惊险一夜。被找到时，毛毛说，半夜还听到了狼叫。

大早上刚蒙蒙亮赵大伯就叫上村里人去南山坡找人。先找到凹坑里的一群羊，坑小又深，只有一个入口，被毛毛用树枝石块堵严实了。坑口外有狼粪，狼爪印，看样狼这儿守了半夜，看人来了才跑回树林深处。这几年人没吃的，抓狼抓的狠，所以敢到下面活动的狼极少，又不是很胆大。所以保住了群羊。

但是却没找到毛毛和小羊。18只羊吓的也不敢出来了，好不容易让人先赶回了家。其它人继续找毛毛。

有人在谷上崖边听到羊叫，往下看却找不到羊。好在赵大伯仔细看，看到毛毛滑落的痕迹。人们绑好绳，顺着崖壁下去，才看到靠在洞里的毛毛和小羊。毛毛已经发烧迷糊了。被叫醒背起也说不出话了，喉咙呼呼的出热气，像在吹火。王大伯赶紧背他上崖，回去就熬一大碗退烧消炎草药。还生一大堆火烤了毛毛湿潮的衣服。山里人都懂些草药，出山不方便，大都自己熬草药治病。

直到下午才退了烧，人不迷糊了。却还是喉咙痛的说不出话。王大婶给毛毛做了锅汤面条，放了大油和盐，又是一把白面面条，毛毛喝了一大碗，出了汗，就躺下睡了。等大妮和张爷爷赶到已经天黑了，毛毛还在睡。

大妮不放心叫醒毛毛，问怎么了？毛毛说不出话，只是哭。还摇头表达他没事了。

赵大伯安排大婶做饭，喝了汤，几人围着火堆说了大致情况。就安排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