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见证据互坦白

这书柜后的隧道黑漆漆的，但两壁的蜡烛仿佛感觉到活人气息就会自动亮起。可以照明，却也容易暴露行踪。陈堂雪顾不上这些，先摸着墙壁往里走。

只要看到架上的书，明寻立刻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很快就能追来。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明寻近日总以疗伤为由盯着他，还说明天就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一旦离开，想再回来就难了，实在没别的机会。

“去那儿！”

东明说的是一间忽然亮灯的屋子，离他们不远。陈堂雪谨慎地用竹竿推开门，屋中没有暗器，也没有人。

这里的蜡烛之所以会亮，想必是之前常有人来，所以察觉到生者气息，蜡烛就自行为人照明。如此看来，这蜡烛也有好处。

陈堂雪四下一看，此屋灰尘果然不多，特别是书桌，格外干净整洁，只摆了一本山道藏书，没夹什么信件纸条。

“或许是障眼法。”东明借他的手在纸上一敲，黑烟扫过纸面，待散去时，陈堂雪赫然睁大了眼睛——

东明道：“果然。”

“陈堂雪！”

明寻一见他捧着书，脸色突变。但或许是只带了阿良一人，没有立时发作，先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指望晚奉帮你们复国，是不是太愚蠢了。”

明寻脸色豁然一变，“你怎么……”

陈堂雪边翻边道：“你找我，是因为他们说我的护心血可以复生东明，然后你们再以东明的身份，号召原本的朝明百姓造反。但是，你怎么敢相信，晚奉手上真的有你们太子的念骨？”

明寻道：“我当然亲眼见到过。”

陈堂雪想了想，猜道：“你是说，命魂离体的时候？”

明寻脸上再度露出了见鬼的表情，却什么都没说。

盛澜和晚奉明面尚为友好，明寻又是大夫，以这个身份往返两国，只要不频繁，被怀疑的可能并不大。但要他完全相信晚奉也很难，毕竟国与国之间利益牵扯太多，即使晚奉有意牵制盛澜，现在相助朝明就等于是干预他国内政，而且以晚奉的实力，想撼动盛澜还不够稳妥。

除非，有另一股更强、更神秘的力量，向他昭告此事一成，朝明复国必有希望。

“护心血没了，所以你想杀我。”陈堂雪看着周身一圈绿色火焰，“然后把这具身体，送给东明是吗？”

明寻抿着唇，“我不想杀你。计划一旦成功，我们会尊你为副国师，不会让盛澜伤你分毫。”

陈堂雪笑了。热浪如蟒蛇一般把他围在中间，靠近哪边，哪边的火焰便会高涨几分。

明寻扬声道：“盛澜睚眦必报，对任何有威胁的人都会斩草除根，就算不杀你，肯定也是成年累月地关着，可能待你好吗？”

“我一个人怎么活，不过也就这样了，比不上整个家族和师门的清白。你放不下，我也同样，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

陈堂雪叹了口气，隔火看着他道：“在我印象里，继社院是一个很寂静荒芜的地方，有人和没人一样。可现在一家和睦，邻里友善，这还不够好吗？对已经稳定下来的百姓来说，破坏和平的你们才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你怎么会知道？”明寻眸光热烈，低吼道：“真的那么好，怎么会卖个菜都被人欺负？！若要仰人鼻息，复国有何不可？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战争本来就无法避免！”

“我承认，战争无法避免。但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它根本就没打算让你们复国。”

陈堂雪说得信誓旦旦，明寻决然不信，驳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陈堂雪抬起右手，“你等着拿我去换的太子，他此刻就在我身体里。”

阿良从头到尾都是呆滞的，闻言更是傻了。明寻也怔了片晌，但因太过荒唐，笑道：“怎么可能？！”

陈堂雪道：“那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