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毁诅咒反受其噬
么?”陈堂雪这才注意到。随后看向一处空地,扶着梯子道:“我做事还轮不到等别人同意。”
他这话可就重了,那四人忙跪地道:“公子恕罪。”
封辞眉心微皱,也没说什么,只道:“你手不方便,身上也还有伤,有什么东西让顾云帮你找。”
“不行。”陈堂雪一顿,解释道:“东西是我藏的,你们未必能找到。而且就挨了两脚,算不上伤。这亭子我以前经常爬,也不高,不危险。”
话说到这个份上,别人也不好帮忙了。
陈堂雪右手不好使力,便用胳膊挂着,倒也顺利爬了大半。一步一上,熟悉和陌生交融难分。瓦片和淡淡的灰尘气近在眼前,他侧头一看,一挂着皮绳圈的飞檐赫然在目。
以前爬到这儿时,莫长固总会拉他停下来比赛,比谁往檐角扔的绳环多。自从他藏了那个东西后,就再没爬过。莫长固本就是看他喜欢才作陪,见人腻了,很快就寻了别的游戏,把爬亭子抛到了脑后。
越靠近亭盖,他的心越咚咚打鼓。酸疼早就感觉不到了,左手抓住脊瓦一翻,横滚两圈稳定住身形。
他是稳住了,瓦片还留有余颤,惹得亭下众人万分紧张。
“没事。”他放轻手脚,小心摸索起来。这亭子的年纪比他大的多,也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掉瓦事小,弄塌了太可惜。
片晌,顾瞻云扬声道:“小陈公子,找得到吗?”
席如忌觉得他太过委婉,道:“多久的事了,你确定它还在?”
陈堂雪微微沉吟,扫过一圈瓦片,见没有换新的地方,道:“我找找,应该还在。”
当时藏的太匆忙,记不得具体位置了。可这东西他非找出来不可,尤其现在这亭子还被搬到南溯,他必须要确认。
底下,顾瞻云忽道:“是这个吗?”
闻言,陈堂雪心下一骇。别开身侧树枝,低头一看,见是串儿手绳,松口气道:“不是。”
顾瞻云是从刚才的碎瓦里翻出来的。那手绳上串了个东西,他擦了擦上面的灰,原来是枚烫字金莲币——这在盛澜一般是用作祝福或警醒用的。
这金莲币正反各烫了一字,顾瞻云翻了一圈念道:“莫,忘。是人名吗?还是提醒人莫忘什么?”
封辞一直关心着亭上动静,闻言侧首看去,从顾瞻云手中接过那手绳,低声道:“是他的东西。”
顾瞻云哦了一声,“那你一会儿给他吧。”
席如忌欲退走那四名宫人。见人面露难色,体贴解释道:“你们这位公子脸皮薄——”其实他想说的是死鸭子嘴硬,不过语言上要委婉些。又温声继续道:“爬个梯子被人围观,恐怕要不好意思下来了。他俩你们都熟的,就是受了伤,接个人也大可放心。你们去准备些吃的,待会儿送来就是。”
如此一来,那四人方告辞离开。
顾瞻云乐道:“席二哥,还是你厉害!说起来,上次那道虫草炖鸽肉真不错,外面店里都没那个味儿。”
席如忌悠悠踱着步,往上瞄了一眼,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等着吧。”
陈堂雪静静看着手上那块木片。
街上有剪纸片人的,他手里这个算是木片人。这木片人着一身盔甲,戴着面具,五官四肢俱全,独有心口一处被剜去了。木片上并没有刺,他却觉得指腹被刺了好几下。
问仙林藏书颇多,不说应有尽有,但各道书籍还算俱全。虽然他被要求修习剑道,但无意中也看过一些符道和山道的书——而后者,正好让他看见了一种以物代人的诅咒术。
这个木片人,就是他在盛齐来问仙林之后刻下的一个东西。只是,诅咒术除了恨意外,也需要别的东西辅助,比如生辰八字,头发血液,或者常穿的衣服等等。这些他都没有,故而也没什么用。
但纵然没用,如今再见这木人,他还是觉得无法面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