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怔奇画不明何所以

暴发户哪知道这些？瞧他笑的，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呢。”

陈堂雪不解。连他一个外行都瞧得出《筮星》画功精妙，细致用心。虽然时人对山道有想法，但只是占卜流年的场景，也不至于就倒大霉、坏风水吧？

这时，另一人道：“关键是，山迷是哪儿的人？小心买回去被金……盯上，到时别说风水，坟头都没得立！”

原来如此。

“山迷是哪儿的人”，这话相当重要。盛澜重武道，晚奉重符道，而曾经的朝明国，正是以山道为尊！如果山迷是朝明子民，难怪能将这样的盛况画的栩栩如生。毕竟，只有以山道为尊的朝明国，才会有这样澎拜热情的占卜场景。

随后又上了新画，陈堂雪照旧记下名字。杜折开始以为是他心中有意，直到七八副过去了还是如此，实在不解。道：“陈公子，我能问问这是何意吗？”

陈堂雪想了想，解释道：“我有位朋友爱好字画，可惜不能赶到现场。我顺道帮他记下来，也不算白来。”

杜折点头，边看边倒了杯酒，道：“这是嘉玉楼最好的念回酒，喝了它再喝别的酒，也要念念不忘、回心转意。你可以试一杯。”

闻言，陈堂雪心中不由好奇。这一口下去，唇齿间先蹦出一股香气，淡而细密，不多久才品出微呛的辣意，两者衔接的十分巧妙丝滑。咽下后，余味还能品出果子的淡淡酸涩，的确很有意思。

他点点头，放下酒杯。见状，杜折微闪诧异，笑道：“一般初品念回的人，至少都要连喝两杯才舍得放下。”

陈堂雪看了眼酒杯，淡声笑道：“是不错，但不能贪杯。”

杜折以为他酒量不好，点头不语。台上表演已经结束了，陈堂雪凝神去听下一幅画的信息。

新上来的这副画小很多，长宽差距也大，仿佛卷起来就可以藏在袖子里。是以两位画童展示的时候，要离席位更近、也更慢一些。即使说了这许久，台上二人仍面带着微笑，以挺拔的身姿慢慢走动。

画中是一片湛蓝青天，飘着十多道极淡的白云。但真要说起来，那些东西也不太像云，似乎，只是不显黑色的邪祟而已。陈堂雪怔了怔，不知为什么，心头忽涌起一股久远的熟悉感，和莫名的抵触恐惧……

那女子红唇轻启，含笑道：“此画名为‘枕风图’，由五百年前一道人所绘。他不曾在画上留下名字，但有传闻说，此画作者乃是天神下凡。画中所绘之物，据说也是六道之外的存在。”

陈堂雪勉强才将视线从画上移开，忽觉脑中空白，低声道：“这画叫什么？”

杜折道：“枕风图。怎么，你想要它？”

“枕风图。”陈堂雪正思索，场上已经在议价了，而且越来越离谱。他不大能确定是不是枕风图，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现在记下名字不会再忘了，等以后确认了，再以王府的名义想办法花钱买回来吧……

见他告辞，杜折也撇下闹哄哄的人群跟下楼梯，道：“陈公子，我常在素水湾和千叶一带，以后得空，欢迎常来做客。”

陈堂雪谢过，道了别。寻去书斋，只见临窗坐着一人。暖黄的烛光打在封辞眉眼，温和熠熠。陈堂雪没立刻去喊，想等他看完这页再联系。

似是有所察觉，封辞抬头望来。陈堂雪点头一笑，看着他起身出来。两人在街头灯下等了半晌，顾瞻云才捧着一小吃赶过来。三人用传送阵坐到一程山附近，步行前往。

聊着聊着，顾瞻云忽叫了一声。陈堂雪下意识一扫周围，并无奇怪东西，“怎么了？”

顾瞻云没有明说，把他拉远了，悄悄耳语道：“过不了多久就是中秋，就要到阿辞十九岁生辰了。小陈公子，你那天抽空来武崇一趟呗？”

陈堂雪点头应下。从前“沈燃”也是中秋过生辰，两人虽然只匆匆庆祝过一次，但那是他别久见证的第一个“生辰之喜”，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