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话秘术,一番好心却被误

陈堂雪回头看去，只见李仕成双手握剑，两眼发直，兜圈似地被引来引去。不太客气地讲，的确有点像呆头鹅。

他虽是主人，却跟着手里的剑走，更不提反攻敌手。而整个过程中，枫染全程都没出鞘。人没多久就绕晕了，扑通一声趴到地上。

灵海微一抬手，桥便倾斜起来。李仕成刚试着起来，就咕噜咕噜滚到了桥尾，颠得头晕眼花。最后红着一张脸连滚带爬回到桥头，看都不敢看封辞一眼，矮着身子就跑走了。

陈堂雪想起饭桌上顾瞻云的话，猜到了原因。见封辞走来，回以一笑。

封辞挂剑上腰，别了灵海，仿佛只是去桥上散了个步。过来道：“再看看，还是就回去了？”

陈堂雪摇摇头，“不看了，回去吧。对了，那个人——”

封辞道：“就在山脚。”

石上放着周元外衣，旁边站着一踌躇不定的人。听到动静，那人迅速回头，一诧后点头示意，又再张望起来。

“你是在等周元吗？”

闻言，那人两肩一正，惊讶看来，“陈公子，你也认识阿元？”

两次到访剑道弟子聚会，不少人已经认得陈堂雪了。

“当然。”陈堂雪慢走道：“我们也是朋友。姚靖，我能问问你找他是做什么吗？”

姚靖没料到陈堂雪认得他，一惊，语无伦次道：“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他近几年过得怎么样……陈公子，你是不是知道阿元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

“可以啊。”陈堂雪已经走到他跟前不远，道：“不过，你先把那天在度陵江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吧。”

姚靖面色腾地白了，退了两步，”我，我就是想跟他解释那句话！”

陈堂雪好笑道：“解释什么？当时能出口的话现在觉得错了吗？那我替你说吧——带着你偷的钱，回家吧。”

姚靖捏紧拳头，整个人缩到极致，忽地弹开道：“是，我是说了！但当时的情况误会也正常啊！我现在和他认错行吗？周元？阿元！”

“正常？”

陈堂雪扔出青骨，把跑远几步的姚靖打趴在地，道：“事情发生后，你但凡多找几个人了解情况，就知道有很多人陪练半天一分钱都拿不到。周元上门质问，才被柳璋收买的人污蔑偷窃。这些你当时知道吗？问过又信过吗？”

姚靖全身发僵，不知是动不了，还是不敢动。

“柳璋私吞钱财怕父母责罚，污蔑别人是卑鄙。可你，明明是周元的朋友，不仅不为他声张正义调查真相，甚至还急忙撇清关系！你自己在心里认千万遍错随你，总之他不想再见你。他亲口说过，说就当你们从没认识过。”

“陈公子！我知道我错了！你，你帮我和阿元说一说行吗？”见人不理，姚靖嚯的起身，道：“那我去他家里找他！”

陈堂雪一顿足，回头道：“你凭什么去打扰他家里人？！何况他没有回家，就是因为你，他连家都不能回。”

姚靖咬牙道：“好！那我去找，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陈堂雪笑了笑。人海茫茫，若不联系活着跟死了并没分别。四年五年能找，十年二十年呢？也许不是总有一天会找到，而是总有一天会放弃吧。

见人笑意复杂，封辞道：“怎么？”

陈堂雪摇摇头。心中复杂，想了想，又道：“封辞，你觉得我跟他说这些对吗？让他心里的结越来越深，去找一个根本不可能找到的人……我现在有点想不明白，活人和逝者到底该怎么取舍了。”

封辞没有立刻回答，先道：“你从前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逝者更可怜一些。毕竟，他们已经没办法去做任何事了。”

封辞信步望天，边走边道：“每个人都该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愧疚也是他应受的。不过，并不存在取舍的问题吧？”

他道：“周元的事，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