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道长一语振意气
一程山水一程人。每年都有人去一程山,年年都有新面孔。
陈堂雪跟在封辞身后,来到一处环形场地。两座山峰间搭了座长桥,看来这就是赛场。
观战的座位仍旧是一圈圈绕起来,最前有栏杆围着。不过这次可不是随便坐了,而是各回各家,规规矩矩坐在一处。按理各家长辈该坐在第一排,但席上乍一看都是年轻人。
封辞指去,原来长辈们都坐在另一处高台,客气寒暄着。许是怕弟子们看到长辈会紧张,特意如此安排。
顾瞻云咽下一口烧饼,道:“两位不是很有话讲吗?要不说点什么来听听,还没开始好无聊啊。”
封辞拒绝了他分一块饼的好意,指道:“开始了。”
顾瞻云兴冲冲回头一看,恹声道:“开始什么,还要讲规则呢!连司仪都没换,不还是那个谁吗?”
得知这位司仪叫灵海,陈堂雪猜测道:“他和守镜人有关?”
封辞点头道:“二人是师兄弟。”
灵海站在桥端,道:“诸位,请细听规则——应剑不计输赢,只在个人成功与否。整个过程的唯一要求,是不伤及对手性命和致人残疾,否则必将严惩。
“另,今年有点剑的环节。诸位有兴趣的,可以在面前的空签上写下自己以及心仪对手的名字,此签稍后会当场公示。若对方迎战,便战;不战,便罚饮一杯。
“如果出现多人点一人的情况,那么则由被点人反选。点剑的过程中,同样不许伤及人性命。若双方有另行约定,请最好提前说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虽然大部分人都了解规则,但仍不敢在这种时候造次。毕竟听说有人扰乱秩序,被当场赶出去的。
陈堂雪低声道:“徐非是第几个?”
封辞看向台上,道:“第一个。应剑次数越多,排位越靠前。和他对战的那人是陶叶的王栩,此人也应了三次。”
两人前后上了桥。徐非面色肃穆,执剑行了一礼,王栩还礼。
一声鼓鸣,桥身一颤。虽颤,却很牢。虽牢,却凌于空谷。
陈堂雪看得渐渐扶上面前栏杆。虽然徐非没有明显失误,但许是太紧张,打得很保守。想要应剑,不全神忘我很难成功。
好在他不动,敌动了。王栩转而攻击,步步紧逼,他这一来,把徐非的斗志也带了起来。
两人打得正火热,席上忽有一人道:“这不是徐公子吗?怎么,宇坤剑在你手上就这么点威力?”
柳璋也坐在第一排,说得大声。闻言,徐非的剑势果然有回缩之意。王栩见机挺进,打得徐非连连后退。半空忽飞起一道亮光,没入山间云雾不见了踪影。
宇坤脱手后徐非彻底呆了,王栩也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
见状,柳璋喝道:“傻子啊,还不快打!你应剑了吗?!”
王栩一想有理,便提剑向徐非刺去。如此一来纵不伤及性命,伤恐怕是不能免的了。徐非犹如离了母鸡保护的小鸡仔,翅膀还张不开,只能四处扑腾地躲避。
柳璋又道:“王栩进攻!这人剑掉山底估计都找不回来了!”
徐非脚步越来越慢,被王栩抓到机会一剑刺向左肩。见状,武崇弟子纷纷喊起来,靠得近的开始指责柳璋,两派人很快吵了起来。封辞身为小师叔,立即赶去劝架,拦在中间。柳璋有所顾忌,方闭了嘴。
见徐非抬头张望,似要放弃,陈堂雪支着栏杆道:“徐非!剑乃君子之器,武力并非一等重要。人外有人,千人手过,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人?相信宇坤,这一世它早就选择你了!”
肩头血染。徐非闻言双眸一凝,咬着牙一下把剑拔出,狠狠踢出一脚!
王栩没料到他会上手拔剑,更没想到他居然还抬腿踢人,腹部骤然一凹,摔到地上,忙退了好几步。
徐非也退了几步,却是做助跑用。面上因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