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试剑同行惹注目

不知不觉，已在武崇山过了二十天。

封辞敲了门。片晌，陈堂雪也收拾好从书房出来。虽然这儿没多余的卧房，但书房有张小榻，也足够休息了。

见人含笑，陈堂雪怪道：“怎么了？”

封辞道：“带你去看看热闹。”

陈堂雪诧异，不料去到练武场时，发现竟无一人在练剑，散成几波笑在一处，不知在说什么。尚稀里糊涂着就被拉到了鸿蒙剑阵外。武崇的传送阵一次能走十人，大约还有二十人等在附近排队。

陈堂雪好奇道：“这是干什么？”

封辞道：“给他们涨涨血气。每年应剑前，各派弟子都可以去镜审台试剑。那儿事先准备好了抓来的邪祟，他们入了阵，只管凭本事去斩。”

“这个时候除祟，万一出事了岂不麻烦？”这些弟子整日苦练，他都看在眼里，闻言不由担心。

封辞看着他笑容一绽，摇头道：“自愿的，想去就去，而且那些邪祟不是很强。其实，试剑和问剑宴都不过是提供一个更专注的仪式而已。能应剑的在哪儿都能应，不会折在这种地方。”

闻言，陈堂雪也笑了，“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这么多人，应该还有去围观的吧？”

封辞点点头，“那边设了坐席，各家长辈能通过这一场看出问题，应剑前可以再指点一二。”

陈堂雪了然点头，赞道：“那确实不错，不去反而可惜了。”

落地一看，一座白墙黄瓦的独殿正敞着门，乍一看约能容纳两百人。只是肃穆之气有些重，若不是漆墨铜门里传来说话声，当真不敢随意进去。

进去再看，虽无门墙隔板，但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左半拉了道垂地黑布，里面情况不明，但看着稍微有些不舒服。右边横设席位，铺了软垫。一行十座，层层上叠直靠到墙壁。此刻坐了好些人，似乎来了有一阵，聊得正欢。

最特别的是中间的圆池。此池整体稍稍靠左，中央有根正常粗细的石柱，柱身绘着符纹和红莲图案，上端呈碟状，放了面很大的镜子。要靠近，还需先登上五级石阶。

陈堂雪心生奇怪，道：“那上面的镜子是做什么用？”

封辞道：“先找地方坐下吧。你想坐前些，还是后面？”

陈堂雪摆摆手，“都行。能随便坐吗？”

“嗯。试剑没有太多规矩，随意就行。”封辞闲步走到四排中间的位置，两人甫一坐下，便吸来无数明暗交错的目光。

“封景行居然来了，他不是连一程山都没去吗？”

“是啊，我听说他的剑刚到手就应了，根本不需要去一程山参加问剑宴。”

“他旁边那个，不会就是重霄使吧？！”

“是不是没配剑？那估计就是了。我听说他们最近在武崇，好像关系很好。”

“不用好像吧，穿的和亲兄弟一样。长得……长得好像也有点像啊？”

“啊，真的吗，我看看！”

……

他们开始还小声，后来说着说着就大了。陈堂雪和封辞开始装作没听见，后来也只好继续装作没听见了。

不过闻言好奇，陈堂雪还是偏头看了封辞一眼。封辞道：“一点不像。”

陈堂雪点点头。不过心里却觉得也没那么绝对，毕竟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凑的有一两分相像也很正常。

这时，一女弟子小声道：“你们男子看男子能看出什么，哪儿像了？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根本两个风格嘛。”

封辞眉头不可查地蹙了蹙，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评价。

“你们搁这儿写文章呢？”顾瞻云咬着糖葫芦，捡了顺脚的地方坐下，咕噜道：“人家名字都好好写那儿了，一个风，一个雪嘛。题目里都有答案了，就你们去考学，统统都不及格。”

他说得十分坦然，十分敞亮，却轰然冷了场。毕竟别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