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深,雨大

门框旁边王彪张大嘴巴，听得傻了眼，想着这脑子里的血腥画面，人也就跟着傻了，愣愣心说，这水还没把人给吞了呢，咋个这人就先开始吃起来人了呢？

自己觉着碍于言语道理不同，王彪最终还是只是，只在自己心里头想了想了，并没有说三道四也就只是又顺嘴问了句，“难道这一船的人真就没有一个会水嘞？”

“有啊！咋个没有，只不过会水的早跑了，哪还能等着跟你一起等着一块儿被水淹死呀。”

“诶不是了，既然他们会水，那为什么不救个人一起跑呢？”王彪侧脸看着他，心急皱着眉头说到。

“嘿…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如若你要是落水了，本来能自己游得快些，之后要是再带个不会水的人一起走，不被累死也得被水淹死喽，哪还有闲心救人呐，人人又不是活菩萨，可没那善心大发慈悲。”

王彪深深吸进一口气，这心里头憋得慌，无力摇着头郁闷说道：“唉……眼下碰上了这么个世道……还真是凉薄啊。”

“嗐，你这话说得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无功名，二无钱财地说不定大多数人还像咱们一样呢，天天在这没日没夜的赔笑，要是哪天自己再在外头打拼，丢了性命。家中无老人，屋里无妻儿的倒还好说嘞，自己孑然一身地来，孑然一身地走，无牵无挂，一灰而烬，倒也走得爽快了。”

“可咱俩今天讲到这里了又再说了，可要是家里头有老人，屋里有妻儿那你又该咋办？还敢随随便便就拼出来性命，去救旁人？毫不在乎地顾头不顾尾？我想不能够吧。”

王彪看着自己同僚，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倒也算得上了，意气风发，这再加上左右不同景象：樽缘门里边，烛光点点撒下一地碎金，有花有酒春常在，人间万事细如毛。

樽缘门外边儿，行人少，声声叶叶听无声，细雨涟涟。王彪看着既是自己同僚也是自己友人的对面那人，侃侃而谈的模样，心里竟然突如其来了一种，想要答辩的感奋，可转瞬就成了郁闷，再没有就因会水的人们有没有救人，而继续跟着说讲下去了，就只是自己心头“觉得”既然一人难以救一人，那为什么两人不一起救呢？倘若两人还是不行的话，又为何不三人解救一人呢？

还有一旁的另一艘船，而今既然见到船只损毁，有人落水又为何无人出来搭救，而是只是趴在船上惊呼救人，大呼小叫！可却人人都是，惊呼喊叫可惊呼喊叫过后无非还是……船上的人们看着船下的人，自始至终仍旧只是看着，只是喊着，一直听着。

山穷水尽，死中求生，见死不救，能救一人是一人呀，一人也好啊。

天不绝人人自绝……

当然这些心里话，王彪也只是在自己心里面想想，因为不知道自己想的道理是对是错，所以也就没再说出口，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这人们一直认识的道理“乱了。”

国家的安定和强大来自事事依法办事——治强生于法。

国家的衰弱和动乱同样来自于人人枉法办事——弱乱生于阿。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天下之难，却不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

特士居上，高高在上，不以用它行之于政，而士人不用它实之于行。

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为何就如此艰难？！

王彪看了一眼外头的雨水，继续问出自己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不确定的疑惑，“好啦，你还是赶紧说说船头那人，为何无缘无故就拔剑杀人吧，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嗐！你还别问，这一问还真就让你给问着了，之前听人刚刚说起的时候我自己也觉着，古怪骇异，之后咱又听进出店里的客人们，讲了几遍这桩惨事，全部都当作茶余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