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境于水
瞧不起眼,看不上眼,甚至是看不过眼。就算别人再怎么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毕竟人活着都不容易,谁又愿意多给自己再添一些,是是非非呢?”
“可咱自己,最起码得在心中,要有一杆秤吧。不求别的,就求善恶,对错别人就算再拎不清楚明白。”说到此处老人一顿,看向怀抱黄狗的另一老者。
随后这才继续说道:“但咱自己要清楚,可更要明白呀,不说以后能抑恶扬善了。但也要分得清是非人我不是。可别像他‘她’们一样修道最后,站得太高,都娘的修到狗肚子里去喽!当然了,这世间也是会有,有心人和好心人地,可就是少了些。再有人就说了,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对错善恶,人心如何,又何须多言,自知便可。”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老人说着,右手掂了掂鱼篓中的两条鲤鱼,迎着余晖,抬脚向前,淹没在了人潮之中。
站在一旁停步驻足,目送的老者,怀中抱着的那只黄狗,身子一个劲儿地翻来翻去,好似始终在寻找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眼下被老者放在了地上,后又跑到了主人脚边儿,用头蹭了蹭自家主人靴子,肚皮朝上,呼呼大睡……
老者目送,拱手,站立姿势,呈师礼,亦被人潮吞噬在了这街道之间。
同一时间,在家族有钱人的公子爷,老爷又或是小少爷们呢,也都每每恰逢这时,各自抬脚,走出了自家大门,开始了遛鸟闲逛。只不过,这里面正真是在遛弯的人,并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但真正在炫耀各自生活好坏的,却是大多数了。
人们呢,还真是虚伪嘞。
在某处街道上面,就闻听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那声音高昂带着茫然恐惧,四周众人闻声大都一一望去,只见着一中年男子,被人一脚大力掀翻了出去,狠狠跌倒在了地上!目睹、闻声、寻人、可就瞥见,在街道的西面,人群迅速分散成左右两侧。
随着人群分开在街道中间,露出了个躺在地上打滚的汉子。
不必质疑,正是那刚刚被踢飞出去的中年男子,此刻的他脸上已是纠结憋屈个不已,是看清了来人是谁,已经收了声,他人自己也就双手扶着屁股,爬了起来,龟缩到了一旁人群内。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就跟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等你再转头,能找到那汉子才算奇了呢,这人呢有些时候,活着可比死,难多了。
街道两端,眼见正有人向着咱们迎面走了过来,看见他们是一行四人,为首一人是一身穿红袖,腰胯带绔有着一脸横肉的臃肿青年,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像是庸人般,一脸阿谀的侍卫,看着眼神扫视的样子,方才那飞出街道的中年汉子,应该就是这二人所为了。
待人目光收回,见在这红衣青年怀中,还搂抱着个面容动人,体态婀娜花媚的紫衣女人。
当四人大摇大摆走后不久,人群内众人大都面面相觑,相互窃窃私语。显然是不敢大声议论,故而每人都是小心翼翼,就怕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哎!每天看到这些个,欺男霸女的恶贼,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呸,你痒痒个屁,我看你羡慕才是真的。”一人说完人群内又传来了一句略带嘲讽的声音。
“哎呀,这任谁,谁能不羡慕呀,要怪就只怪我没投生个好胎罢了。要是投胎个大家族,或在个大户人家那该多好呀。”
“我看现在我们这里也挺好,至少不像有些地方,还要召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去前线打仗呐。我可听说淮阳城那边的打铁房,一天到晚都不带停的,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死多少人喽。”
待三人说完又一老者添话道:“你们还真别说,大家都看看这附近的流民,最近是不是又变多了不少啊?看那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和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乞丐,哪一个活得容易呀。行了…也都别在这里嚼舌根子了,该干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