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宜州

那扇黑色老门，快速迅捷跑进了院内。此时院儿里，正有两个手里拿着拨浪鼓的小女娃儿，看模样应是提前到了，眼瞅着俩女孩家家正蹲在地上，听着那坐在她们身前的地面上，老人绘声绘色如说书先生般讲着，“神仙老爷们当年的当年，大战妖魔，心魔，天魔的故事。”

不再盛年的老人抬头望着天空，念念不忘的云愁辗转难归。不管是蹲在地上的两个女孩儿，还是刚刚跑进来的那几个刚打完胜仗的将军士兵。

都是个个老实蹲在了有着荒草的土地上，身边还转悠来了两只小猪，被两个女孩摸摸头抱在了怀里，兴致缺缺，仰头看着老人。方才还颇为顽皮的将军士兵，见着老人张嘴要讲故事了，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相互监督。

春风不慰风尘，见着了老人开口轻声道：“人说遥想当年，天上出现了四尊大阳红日，火云，烟炎张天，停留人间的仙人们，天开大门再无云山覆压，遮蔽笼罩天门，只要是十品十境或是站得更高的山上仙家人人都可，平地直上，红日赫赫，举世冲霄步云登天！”

“啊！当年的当年还有这事呐，以前这么厉害咋个现在见着个神仙老爷，这费劲呢？”小将军嘴里吃着糖葫芦，起身说道。

“嗯……你小子当然看不见啦，不是山顶太矮就是你小子太高。”

小将军嘴里咀嚼着糖葫芦，若有所思，又重新坐了下来、摇头晃脑。

老人笑着接着说：“那时候人间修士白日飞升，到的其实不是那人们口中说得三十六重天，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能活着回……”

“直至过了许多年，人人都快把他们这事给忘干净了，红日回到了眼下这样，天底下再无云山覆压。有人说又再过了许多年，那天，雨散云收，似有云龙在天空之上腾挪翻滚，神龙见首。后来这些走了一趟龙门的老神仙们一登登回到了咱们这座人间，个个龙盘凤翥。”

“姜爷爷，那后来呢？仙人爷爷婆婆们都去了哪里呀？”小猪身子在女孩儿怀里四脚朝天，叫唤个不停，女孩一边安抚一边好奇地问。

姜姓老人面带微笑和缓道：“苏丫头，你觉得眼前这世道咋样？”

小丫头手指放在嘴边，向左仰头，“我爹天天挂在嘴边说，当今世道不古，人事天天变化人心不足。我娘也说目前这世道好人难做，所以没一个好人，生个男孩就好了。可我奶奶却说只要世道好了人人不愁，这人的事儿古往今来怪不得谁，都是这样。”苏丫头用手给小猪抓痒，看着老人有些茫然，“姜爷爷，你们嘴里说得世道是个啥呀？这天大地大的，今来古往世事是这样吗？”

老人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世可能不事，可人是了。”

小丫头噢了一声，继续听着老人讲故事。

“从天顶上而返落于人间的仙人呢，传说大都销声匿迹，当然也有的行走四方或是开宗立派，教化成俗，天地万物以心传心，心魔不得化，天魔不得出，人妖和谐共处。”

“清平天下，所以人人……才能安宁。”

“哎不对呀老头！你都说太平安宁了，那为啥俺爹说南边又要打仗了呢？你不会是在糊弄人吧！”将军身后的小士兵坐姿有模有样道。

老人没有犹豫太久，用右手食指写了七个字，还是之前那句，“世事变化，人没变。”

小将士眨巴了一下眼睛，胖嘟嘟的小脸蛋儿，看了一下周围见着除了老人没人再搭理自己，灿烂一笑，老实巴交拨弄小草。

老人看着小家伙哈哈大笑，摸着自己胡子故事翻转道：“来来老夫再说一个‘中间’更有趣的故事，讲得是天上的天上，拔地而起了九座山峰，大山仙宫列阵开来，仙气袅袅，神音响彻云霄天外，日月重光。”

“万万仙人腾风御剑悬停左右，高山仰止，仙山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