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门将（一）

困，实在太困了，睡眠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每当白天你需要保持清醒时，它在你耳边问：“你困吗？想睡吗？睡一觉吧。”而在晚上告诉你为时尚早，夜里的大脑总是更加兴奋，沉沦在各种信息的处理中。

一大早醒来的梦知显得很疲惫，显然她昨天并没有睡好。

梦知喜欢在晴天时把窗帘拉上，这样就算是白天也灰暗暗的。所以她起床后只是坐在床头，并没有去拉窗帘。但是她房间里的这个窗帘有个特点，拉到尽头后老是会露出一条缝。

一束阳光透过缝形成一排的光束落在梦知的身上，梦知看着光束中的灰尘，思绪又回到那些乱糟糟的事情中去。随着时间流逝，光束调整了角度照在了梦知的眼睛上，她不自觉地用左手去挡，她眯起的眼睛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她的左手在阳光里面若隐若现，似乎因为是因为光束中的灰尘颗粒都绕开她的左手走，使得她可以看见左手的轮廓。她不可思议地用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她在某一瞬间她好像抓住了它，但是又穿了过去。梦知用力地捏了一下左手，一点也不痛，看来是在做梦。

不对！她又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痛痛！”

经过多个尝试，这若隐若现的左手可以抓住水杯一两秒钟，抬起它十来厘米。这个实验也让她少了一个陶瓷的喝水杯子。更糟的是她想起来，自己厕所里面还有一个自己昨晚照镜子后，情绪突然不受控制时摔掉的一个。

梦知难得地把窗帘全部拉开，看清了左手现在的全貌，很难描述，只能看到一些轮廓，像是一层薄的不能再薄的膜被塑成手的样子。她盯着它发呆，这束意外的光给了不仅照亮了整个房间，照亮了她白皙的脸，最重要的是给了她希望。

但是梦知还需要思考一个问题，她该不该去医院，她愿意相信这只手是某种现在无法解释的物质塑成的。那样子的话，就算去医院医生也无法给她一个明确的解释，大概率她还会被要求参与研究作为被试。需要东躲西藏地躲避记者，这样子看她不应该去医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压力太大而出现了幻觉，那样子的话她该去救治吗？突然她想起来一个故事，是她在读小学时，同学间口口相传的故事：

一个喜欢踢球的男孩组建了一个11人足球队，在他们家楼下有一个很大的足球场。他们11个人关系很好，虽然小孩常常熟练地把球运到球门前，但是不管什么情况，甚至有时意外踢出的刁钻角度，对方门将都能轻松地拦住。

门将的手很长，他不用怎么走动，伸伸手就可以轻松拦住球，他也总是挂着微笑，看样子很友好，为此每一次比赛都是平局。但是队友从来不怪男孩，他们说他是他们见过最好的球员，他们陪他在烈日下踢球，在雨里踢球。他们十一个人共享一瓶可乐，但是其他人都只是小小得抿一口，到男孩这里可乐还是全满的。每次有人路过球场都会夸他球踢得不错。

后来，父母说要带他去找老师学球，男孩高高兴兴地去了，他脑子里在想去和专业的老师学几招，回来就能打败那个守门员了。老师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给了男孩一罐补剂，他告诉男孩吃了这个补剂就可以打败那个守门员了。男孩晚上按老师说的吃了一颗药，躺在床上思考着第二天进球时怎么庆祝。

第二天球队只来了9个人，原来有两个人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走了。男孩有些失落，但是队友拉着他去踢球，这次球赛守门员还是拦住了所有的球，但是有些时候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男孩在晚上吃下一颗补剂，他在床上想着同伴的离去和相信第二天自己能够击败守门员。

第三天，球队只来了7个人，有人去旅游了，同样是不辞而别，但是毕竟只是旅游，男孩没有放在心上。守门员又拦下了所有球，但是已经气喘吁吁。男孩很奇怪，虽然队友鼓励他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打败守门员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