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楚离说道：“其实有的先生和弟子发生关系，绝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不过在我们这些稍微有点姿色的人里面，除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绝大部分人还是知道一点的。”

我说道：“这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想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楚离说道：“往生大人，为什么这么做说的轻巧，这些小地方出来的人怎么办，背后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这么多人，又能有多少可怜的资源分到我们手里？长的漂亮的还能靠姿色换取资源，那些姿色差的连换资源的机会也没有。”

楚离前四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不过越往后面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又接着说道：“你也是散修，你应该明白下层人的苦。那种想出头就要赌上自己的所有，却最终只能换来支离破碎的残渣。那样的关系是是变强一种的选择，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又出现了这种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说道：“我明白，这是很痛苦的。”

楚离也行是生气了，言语中没有了往日的尊敬，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愤怒，说道：“你不明白。你是往生剑的剑主，有无数的世家大族的人看好你。你虽然是个散修，但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散修。”

我说道：“我明白，你看着我表面光鲜亮丽，可是我就剩下三年左右的寿元，连住店和吃饭的钱都付不起。支持我活下去的就是那点可怜的信仰，和残存的善良。有人跟我说过，凭着这个我早晚得死于非命。”

楚离可能意识到了自己言语过激，又恢复了往日对我尊敬的语气，说道：“其实大人很像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人，就是……”

我顿时也感觉有意思，说道：“这话怎么说？”

楚离说道：“像这种为了理想不惜生命的人，只有话本里才有。现实里哪有这样的人。”

我说道：“话本？我没看过，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不过既然是给大众看的，我想我和他们的差距就是不够帅气。他们可能是英雄，而我就是个普通人，普通的散修。”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些人为了修为放弃一切的人中，包括你吗？”

楚离小声的说道：“嗯，包括我。”

我说道：“其实离开前，楚平和我谈了一次话。”

楚离迫不及待的说道：“爹爹跟大人说了什么？”

我接着说道：“他给我跪了下来，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只想让我好好保护你。虽然我没有要那些灵石，但我还是留了很大的心思保护你。所以说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有人爱你；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放弃自己梦想。”

我虽然这么和楚离说，但是我真的可能没有楚离年岁大。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得装出一副高人前辈的样子。

楚离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说道：“记住了大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记住今天的话的。”

我说完就离开了，看见楚离哭了以后，我怕我也忍不住落泪。我虽然知道世界里的黑暗，但总归是少数的。每次遇到新的黑暗时我都会悲伤，但却无可奈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或许这种事神见了都会无可奈何。

我甚至有一天都害怕，害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害怕自己疯掉。但我明白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我需要知道一个答案，这样即使死也死的安心。

不过我和楚离的这次见面，有许多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说什么我们有着不正当关系，很多人不知不觉间对我疏远了许多。我自然是没管这些人的言语，可是楚离不一样，每次有人说这些话时，她都像一只炸了尾巴的猫，很是生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算是走出了琅嬛绝林，林子缘给了我的报酬，两块极品灵石和一百上品灵石。

我和林子缘在分别的时候他问我，说道：“往生道兄，慢走不送。我也不知道往生道兄来中域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