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臣妾病重,不能伺候皇上

皇帝斜椅锦塌，天工雕琢般的脸，墨色长发，笑若熏风解愠，却透着微微寒意。

“不认得朕吗？”他拉住她的手腕，气息抚上她的耳边，温热扫过她的肌肤，含笑迫视她。

姜染直勾勾看着他，神智刹那间游离身外，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眼前他容貌清雅，眉梢眼角都是熟悉之意，是她吗？姜染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觉得眼前之人颇像叶如愿。

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终于，姜染抽回了手，屈身，语声空洞，“丞妾失仪。”

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见她如此反应，他托起她的下巴，冰凉之意传来，“短短两个月不见，你竟变化如此之大。”

姜染低了头，“臣妾受了伤，先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他眼中的笑意戛然而止，取而替代的是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他一伸手将姜染拽入怀中。

姜染一颤，唇上咬的发白，面颊确露着红。如果他真的是……那自己要怎么做？如果他不是……自己又如何挣脱？

他细细看着姜染，一俯身。

他的唇软而薄，带着凉意。

他流连在她颤颤禁闭的唇上，并不急于袭掠，久久的，流连忘返，她颤抖的厉害，却不再抵抗挣扎，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清冷的眼眸中激起了水雾，就像那时的雨天。

腹中痉挛的痛传来，姜染吃痛，忍不住推开了面前的人，刚要起身，便昏倒在地。

……

耳边一阵嘈杂，再醒来，是在养心殿，内殿的床榻之上。

身边围着三四位太医，像是在讨论什么。

“连个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朕养你们有何用！？”那抹明黄色身影，在茶桌前握紧了拳头。

“陛下！陛下赎罪，姜美人这脉象奇异，我们商讨，可能是……是……”那几个围在床边的太医连忙跪了下来。

“说！”皇上拍了桌。

“似乎是中了极寒之毒！我国领土内未有这种毒药！”那太医双手颤抖，额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怎么会这样？吩咐太医院，连夜找出解毒之方！”

“是。”

见床榻上姜染醒了，皇上连忙移步，“感觉可好些了？”

“谢陛下关心，好多了，只是……臣妾病重，不能伺候皇上了……”姜染面色发白，眼眸中装出一丝惋惜。

“无妨，只要你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