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世界

百草堂，封木城最为繁华的商铺，坐落于城东。听闻是陨星国一位王侯设立在封木城的分店，地位比城主府还要高上少许，却只经商，从未插足城中事务，倒也和城主府没有争端。

凌天羽站在百草堂门口，打量着面前装饰辉煌的铺子，绿瓦红灯，浮雕彩绘，与城中其他地方的萧瑟模样有着云泥之别。暗自感叹建造之人的大手笔。

店内此时已有许多人，几位伙计忙得不可开交，见没人招呼自己，凌天羽便在店内四处转转。菱兰花、鬼沁木、青木藤……各样的药材存放在柜台之中，琳琅满目。凌天羽却是眉毛微皱，为什么这里没有灵药、灵果？

正思索间，伙计的声音传来。

“公子，你是准备卖药材吗？”看着凌天羽身上挂着的青木藤，一位得空的伙计招呼道。

凌天羽走了过去，取下身上的青木藤，放在柜台上。

伙计查看了一番，说到：“新鲜的青木藤，估价七十铜币，如何？”

凌天羽点点头，对价格并未多说，身上的灵果不知比青木藤贵重多少，也已不在乎这些铜币。

正当伙计将青木藤收起，准备付钱时，凌天羽凑到伙计耳边，小心问道：“灵果你们可收？”

伙计被凌天羽的话震惊，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身材纤瘦、面貌虽坚毅，可那一身破烂般的衣物，确实不像能拿出灵果的主。不由质疑道：“你真的有灵果。”凌天羽看出伙计的疑惑，并未气恼，自己一身和街边乞丐相差无几，着实难以让人相信。说到：“有，只要价格合适就卖。”

伙计再次上下打量着凌天羽，心中疑惑，却也怕丢了生意，出声道：“此事我做不了主，公子稍等，我去找我们的掌柜。”说完便匆忙上了二楼。

不多时，伙计便带了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下了楼，到凌天羽身边，中年男人满脸含笑：“我叫柳东来，这家百草堂的掌柜，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公子随我上二楼雅间详谈。”

上了二楼，凌天羽以为柳东来口中的雅间会是无比奢华，不曾想，雅间并未如何布置，没有金丝玉案、绸缎绫罗，一方木案、两张藤椅，一排书架，别无他物，却有着别样的雅致，这柳掌柜也是一妙人。

二人坐定，柳掌柜给凌天羽沏上一壶茶，“敢问公子名讳？”

凌天羽抱拳：“本人凌天羽，公子不敢当，只是城尾的草芥。”

城尾？柳掌柜一愣，显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凌天羽的衣着倒也像是城尾之人。

“看来凌公子是有大气运之人。”柳掌柜恭维道。话锋一转，“不知凌公子的灵果可否让在下掌眼？”

取出包裹着的灵果，递给柳掌柜。“这是我在山中所得，我也不知是哪种灵果。”凌天羽如实相告。

柳掌柜看凌天羽这么实诚，不由轻笑，接过灵果，仔细端详，脸上的喜悦之色更浓，说到：“这是玄黄果，位列一品高等灵果，乃是极好的疗伤之物。”凌天羽恍然，那天自己伤势好的如此之快都是玄黄果的功效。

“一颗灵果估价3枚金币，那株青木藤七十铜币，一并给你，公子觉得如何。”

3枚金币！凌天羽极为惊喜，从未想过有日能拥有如此多的钱财，“成交。”

见凌天羽答应，柳掌柜从衣兜里数出十八枚金币外加七十铜币，递了过去。

凌天羽欣喜接过，看着其兴奋的样子，柳掌柜却是叹道：“若非每家店铺的收入都要上交五成，这样的灵果岂止三枚金币。”

“为何上交如此之多？”凌天羽不解。

“皇族、世家大族奢靡无道，凡陨星国内城池，每五年均需向上级城池上贡。层层盘剥，最终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山野小民，不久世家大族又要推举修士上贡。“柳掌柜语气极为愤懑。

凌天羽拳头捏紧，青筋暴起，若非当年凌图被迫前往押送贡品，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