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0011

接盖在文件上的，并且文件上的关键词还都是被黑条涂掉的。现在这份文件倒是堂而皇之地把“机密”跟“任务”用了同一个字体同一个字号还并排罗列在一起。他想，不是打印这文件的人有一股敢于讽刺一切的幽默感，就是他们已经觉得保密这事儿已经到了完全没必要的地步了。

“你找到什么了吗？”笑完他抬头问张若余。

“……没什么，只是几封酸不拉唧的信件罢了。我这儿有罗伯特、大卫跟艾伦的，不过好像没有乔治的。”张若余举着似乎是从同一本笔记本里撕下来的三张纸说道，语气里倒完全没什么惊讶。

这番话说得李狗蛋更想放肆地笑，原来还真是四个中年老男人的深情告白啊，一切都对上了。不过他也就在心里笑笑，这严肃的场合似乎不太适合开怀大笑。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怪罪自己的笑点为何如此奇怪。

“是么，看来也没有什么吓你一跳的情报了，我只好愿赌服输了。”不过说实话对他来说输赢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是一个小游戏罢了。通常这种看起来很大的筹码实际使用的时候却是相当不方便。当然张若余算半个例外，似乎从与她的相处过程中李狗蛋没发现她会遵守什么世俗约定。

“嘁，还以为你能提出什么要求来呢，期望落空。”张若余说得颇具嘲讽意味。

不过李狗蛋也注意到，好像这场赌局的胜负对她也没有任何负面期望，换句话说她在赌局开始的时候已经赢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提出赌注？不，还在那之前。哦，可能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当她说出那句“这里跟咱们的基地好像也没差多少。”的时候她就已经预想过这种发展了。重要的不是进行的细节，而是情绪的掌控。似乎在这种有些低气压的氛围里她早就会想到自己会提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来活跃气氛，从而到达现在这幅场景。察觉到这点，他略有一些失望，并感觉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仍有不足。当然这些都只是李狗蛋的臆想，张若余就只是本能地回应他而已，没有任何恶意的那种。

但换一种思路，他又想到，以这种方式提高一下队友的士气也许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于是他的情绪又回到了平均线以上，并再次表示张若余可以随意提要求。

“呃——嗯——暂时没想好，先记账吧。”张若余摆了个抖机灵的表情，把这个问题回避过去了。

李狗蛋对于这个回答是持悲观态度的。他见过很多人在得到所谓的“答应做任何事”的承诺后作出这个回答，然后就忘记了，也许因为承诺来得太轻松。他感觉张若余也会忘记这件事。

这么复杂的事我想也只有李狗蛋会认真思考，毕竟一旁的王高兴还在努力翻译那所谓的“机密任务”来着。当然对法国人而言翻译英语倒也随意。

“这是？！”王高兴甚至少见地同时表达出了疑问与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