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中人,人间事
么”
半晌除了周边的吱吱虫鸣,再无其他声响。
张陵皱眉,正待继续拍门,终于传来一丝脚步声:“谁啊,我家今后不设宴,你们走吧”
门外两人听到一头雾水“无量天尊,老道是白日里买剑的买主,此番前来叨扰是想见见卖主,有事想问。”
门内之人站住脚步“先生。东西已经售出,概不退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问吧,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陵挑挑眉头“你这人还挺谨慎,门都不开一个?”
“今日不便待客,请先生见谅”
“你说你要为父母过寿,我爷爷听到了也想给二老祈福,你为什么拦着?”莲蒂在门外质问“你是不是在说谎!”
门内支支吾吾不做声,好半晌
“吱呀”
大门缓缓打开
白天的青年神情忧郁“道长请进,有劳道长为我父母祈福,赵平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长可否为我父母诵经”
“可”张陵跨过门槛,“请带路”
忧郁青年当先走到大厅,大厅张灯结彩,硕大的‘寿’字中堂悬挂其中,与周围颓唐的环境格格不入,
“令尊?在何处”张陵疑惑问道,“你家这格局很殷实,为何如今.........”
“道长请随我来”
“十年前,家中生意受挫,家父请国师之徒来此作法,为赵家谋求一条生路,呵呵呵国师高徒,出手可价值不菲”
“国师之徒到来后,一场水陆法事做完,当晚我父便不省人事,药石无医,呵呵呵呵呵,那人却说这是逆天改命的正常表现,在生辰之时请五十喇嘛来此诵经便可。”
“我父亲生辰恰好在七天后。七天间我母亲强撑这全家。七日后五十喇嘛到场,一番折腾却是让我家雪上加霜,然而我父仍是不省人事...”
“今后十年。年年如此,第三年,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久便离我而去,其实,我也想过放弃,但是看着父亲惨状,唯有咬牙检查,五十喇嘛养的脑满肠肥,我这家...........”
赵平打开房门,将两人带到父亲床前,床头还端坐着一个雍容的纸扎人“这是我母亲”
“床上之人便是我父亲了”
张陵看过去,躺着的人肤色苍白,面目安宁,却气若游丝,手抚过脉门,脉搏也是似有似无,心下有了计较“这位公子倒是孝心深重。不知请的那些喇嘛所费几何?”
赵平苦笑“从最开始的一万两,到后面七千两,五千两。一千两。今年能卖的都买了凑足了一百两银子,这些大师却再不接,也不来了”
莲蒂讥讽一笑“一百两五十人分一人也就二两,他们怎么会为这点银钱下山?”
赵平默然“有劳道长。”说完便转身欲走。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张陵道
赵平站定,浑身颤抖,转身面目狰狞盯着张陵“是啊,有答案!我怎么不知道?如何不知道?十年!就是头猪也懂事了!可是我能怎么做!那可是国师啊,国师的道场,我能做什么!我还能怎么办呢!道长你告诉我!”
张陵探口气,抬手一指,一道金色涓流在赵平身体流转“先冷静,你父亲已然算去世。你父亲中了封魂咒.......”
赵平缓缓舒口气,打断道“还请道长诵经吧”说完转身离开。
莲蒂眉毛一竖正待呵斥,张陵皱眉打断道“莲蒂闭嘴。”
“老道便为令堂诵经了,公子稍待”
“爷爷!”莲蒂疑惑“与他不知好歹!您帮他还不领情!不诵经了!”
“闭嘴!老实坐着!燃香!”张陵喝到“不知便不言!”
莲蒂眼睛红红的燃起香烛放好蒲团,用拂尘为张陵拍打周身。
片刻后【太上救苦经】缓缓响起...
尔时,救苦天尊: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