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次入梦

又经过大半日的航行，艾因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灰翼中央本部。

灰翼本部坐落于螺旋高塔山下，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曾经据说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的灰翼因为收容了太多研究用的深渊怪物，已经将城市主体镶入了螺旋山体内部，并且主要城市区域有严格限制，一般人不被允许居住在市中心区域。

艾因在这个世界的第一站就是灰翼本部，只是那时候他对这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不知道自己位于何处。当然，现在他也算不上有多了解这个世界，只是浮于表面装样子的话可没法通过考验。

“测试测试，可以听到吗？没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艾因顺从的照着话筒中传来的声音行动，即使某种预感让他内心隐隐悸动也无法令他去做什么多余的事。

就像他曾宣告的那样，他只会在神给他划定的命运之环内移动。

完成信息录入后，艾因被带去进行肉体检查。在神的伟力庇护下艾因的身体虽与常人不同但却永远无法被人认知到其中的差异，如同战争迷雾一般隐藏在一般认知下。

“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艾因被带到一个无光的房间里，那里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种熟悉的眩晕感传来，艾因知晓了他们要做什么。

“不是吧？上次……明明还死了一个……窥梦者……”断断续续说完一句话后，艾因无法再维持思绪的连续。

“实验开始，对窥梦者的防护措施已完成，准备入梦。”

“说实话，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花费心思在他身上，已经完成对他的认定了不是吗？他的价值从提交的数据上来看，一个区域级基地的升华者精神安抚就已经是极限了。

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吗？部长。”

原来是情报部长在主持这次的实验。他之前明明已经放弃探究艾因的秘密了不是吗？为何会这样卷土重来呢？算了，这不重要，只是无关紧要的剧情罢了。

“不，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息心……或许确实是我出问题了吧。某种不知为何的躁动一直驱使着我，在我内心低语，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沦陷了……就像那些失控的高阶升华者一样。

真可笑，以前我还总想着高阶升华者也就那样，没想到只是一次躁动我就没法忍受了……我好像说太多了。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要完成这次实验！记录下来吧。”

看着陷入癫狂的部长，同僚默默退下将他说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灰翼的规定，除战斗部门需要竭力提升升华者等级外，其它管理人员都必须将等级控制在2～4级之间。这是为了让他们既有升华者的力量又不会被随等级提升的躁动过度影响做出极度不理智的决策。

“好了，艾因。就让我看看你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吧。”其实情报部长还是没有跟他的下属说出他为何这样做的全部原因。除了那个窥梦者的失控，最让情报部长感到疑惑的是艾因至今的表现。

在他看来，如果艾因是用作普通人掌握升华之力的实验品，那他的表现应该是带有如本能反应一般顺从性的。但是至今为止，艾因的表现虽然也是非常顺从但却不是那种本能的顺从，而像是一种不得不这样做的妥协式的顺从。

他很疑惑，再结合那位失控的窥梦者口中不可触及的秘密、神以及世界之外的存在，他决定去寻找答案。

而在梦中，艾因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角色。

“喔～白色的！你怎么会在这？真少见！怎么怎么？是有什么福利吗？话说这是在梦里？还是说是在幕间？”

身化万物者静静的站立在虚空中，金色的眼眸中看不出情感。艾因嬉皮笑脸的唱了一会独角戏后表情也慢慢冷淡下来。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最后它终于愿意开口说道：“每个世界，你都可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