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溶于水

“你还真是完全不掩饰啊。但这能力还真是可怕，哪怕我知道你在引导我的感情居然也没法生出其它情感，像恐惧或者厌恶之类的。

怪不得你能抑制住那些失控的升华者。”

在回去的路上，徐阶冷不伶仃的说道。

“还好吧？这样的力量算强吗？说实话我感觉有点鸡肋，如果能直接控制你们的思想就好了，那样我想让你们做点什么都会简单很多。”

“……”

“那啥？你不这样想吗？”

“不，我只是惊讶，你还真是完全不会掩饰啊！这样的话是能说的吗？你就不怕我们为了防止你的能力进化到你说的那个阶段做点什么？”

“这个嘛～说实话我不是很害怕。

具体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值得我畏惧的东西就是了。无论是你们口中自深渊而来的怪物，还是统领一切的翼都是一样，不过是某种存在的背景罢了，无论你们对我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徐阶虽然已逐渐习惯艾因的疯言疯语，但当他张口闭口就是对这个世界最高统领和最大危机的蔑视时他还是惊到了。

“……真是不知道说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什么好了，萧雅队长将你称作无识还真合适。”

“啊！说到这个我就不爽了啊！为啥你们都没有那什么代号就我有啊？”

没有理会艾因的吐槽，徐阶匆匆将车停到路边一家食品店旁。

“喂！你干嘛啊！要买好吃的顺便帮我也买点！”

艾因没有下车，扒拉着车窗叫唤着。

徐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与店里某人交谈着。艾因只能看见他进去后似乎在与什么人交谈着，因为距离太远，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徐阶时不时看向这边指指点点。

过了近一刻钟，徐阶带着一袋熟食急匆匆跑上车来。

细细感受其内心，艾因发现此刻徐阶情绪非常复杂。既有平时常在的焦躁、迫切、憎恶，又有一般没有的满足、悔恨交织。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艾因问道：“嘿，店里面是谁啊？你女朋友？前女友？”

“女你妈！那他妈是我妈！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好吗！”徐阶双眼圆瞪，连车都不看了对着艾因就是骂。

“啊这可真是尴尬，我还以为那是你……不好意思！我错了，我闭嘴！对不起。”看着暴起的徐阶，再细细感受其情绪变化，艾因果断选择了认怂。

“哼！下次再张口就来我必撕烂你那张破嘴。你要是觉着能用能力阻止我就试试！”

徐阶气鼓鼓的说完狠话就转过身去不再看坐在后面的艾因，开始专心开车。

车内弥漫尴尬的氛围，虽然艾因并不在意与凡人的人际关系，但自找没趣甚至自讨苦吃也不是他的癖好，于是乖乖闭嘴默默用月引之力引导徐阶的情绪。

就这样度过一段不怎么愉快的时间后，终于回到了灰翼阳华区的升华者组织所在地。

阳华区地理位置处于温带地区，冬天虽然不会冷到要下雪的程度，但刺骨的寒风吹来也令人难以忍受。

“哇哦，舒服。还是基地里环境比较好，外面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能忍受没有暖气的生活的？”艾因陡然从寒冷的空气中进入温暖的房间，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抖擞。

除了日常伴随阳华区升华者处理深渊怪物，艾因还有另一项工作：引导有需要的升华者回归平静。

吃着徐阶带回来的熟食，艾因慢悠悠的往治疗室挪。

对他来说，这里不过是一次短暂的滞留地。人类的境遇如何，面临何种困境他都不在意。尤其是现在他已知晓此间世界置于何处，也已经有了在这世界独立生存的资本，纵使迎来死亡，回归此前某时某刻亦无任何值得畏惧之物。

事实上，除了积攒月引之力，他什么都不在乎。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