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法回头

从上方俯瞰长空市，还是那样的废墟，还是那样的人间地狱，但与先前不同的，是位于市中心的半径千米的区域。

那是半圆形的坑洞，其中除了因遭遇巨大压力，而发硬到如同钢铁般的土壤外，一无所有，别说是崩坏兽，这片区域内甚至都没有崩坏能……

芽衣看着这景象，不由回想起米龙，不由得，她怎么有种感觉——那家伙，是不是在哪里拈花惹草了？

与此同时，千羽学院内。

整座学园陷入非人般的死寂，荆棘的藤蔓就像是树木的根，疯狂的遍布在所有角落。

数不清的尸体被其缠绕住，这些没有机会转变为死士的学生，都化作其养分，贡献着身上仅存的血液，或者说，还有细胞。

而这藤蔓的源头，某间教室，几十具尸体被贯穿挑起，如同串烧般挂在教室天花板上。

地上的桌椅板凳杂乱无章，半开的教室门上，几道鲜红的血印，透露着当时，学生们无法逃出这里时的绝望。

教室内，干枯的血迹，久久未散的腥味，还有藤蔓源头的——一位少女。

［意识明明很清醒，却连手指都动不了，我是…在做梦吗…？］

［身上好疼…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有点想起来了，今天睡过头了，早上还被妈妈骂了一顿……］

［然后我就来到学校，第一节课是数学，旁边的白毛转学生又在打瞌睡，真拿她没办法。］

［然后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惨叫声，班长突然站了起来…她冲上讲台…咬住了老师的脖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我又是谁……？］

这时，少女的思绪中断，她疑惑的看向前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女孩，对方身上穿着修女服装，高举着一个好大的……黄金十字架？

“久等了，我是来帮你结束痛苦的！”

［她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说什么结束痛苦……！？］

“呃啊啊……！”

“很痛苦吧？被崩坏侵蚀了身体，却还残留着一丝意识。”

嘭！

刷拉！

挺立在地面的十字架，从两侧滑出扇形的武器架，上面是十几根末端连着能量链条的金色长矛。

“让我来结束你的痛苦吧！”

“啊……”

少女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多不少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干枯的血渍上溅起。

噗呲！

长矛贯穿少女娇弱的身体，溅起的鲜血中，夹杂着些许的脏器碎片，但德丽莎却突然睁大眼睛。

手感不对！

噗呲！

皮肉撕裂的痛楚传来，德丽莎忍不住咳出口鲜血，她低头看去，只见一根带着荆棘的藤蔓，以少女同样的位置将她刺穿。

她抬眼看向少女…不，应该说是律者，对方的头发披散，将眼部位置挡住，脸上裂开一抹残忍的弧度：“嘿~~！”

簌簌！

蠕动的藤蔓突然暴起，有的向长矛缠绕，可大部分却朝她袭来。

嘭！

手中开始发力，德丽莎背后的圣痕映出红色的光亮，她提着长矛抽身而退，刺入体内的藤蔓，又拔了出去，但没有鲜血。

“怎么会！”

咬牙忍着伤口二次撕裂后，翻倍的痛苦，德丽莎肚子上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便完全恢复。

［学园长，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时，通讯器中传来芽衣的声音。

“咳！我…没事，律者不见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

滋滋！

通讯器突然中断，好像是芽衣那边遇到突发状况，不知为何符华那边也联系不上，好像有什么干扰了信号传播。

“该死！”

身为S级女武神的德莉莎，被拟拟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