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特别任务

一个旮旯处靠着树、眯着眼晒太阳，偶尔睁开眼，忽见从某墙角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似在另一边墙上划了什么，出来时随手仍掉手中一个小石头。

那人十分敏感，警醒地一抬头，眼神与张叫化对碰。

虽然那人样子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但眼光很尖利。

张叫化产生惧意，正寻思离开，一辆牛车快速呼啸而来，正好经过那人面前，差点撞上那人。

牛车哄哄地走了。那人下意识地骂一句，类似‘他麻的’国骂。

殊不知张叫化是个走南闯北之人，曾在大周之北乞讨多年，因乌国侵占大周北地，该地现已成为乌国地盘，对乌人的语言，特别是骂人的话，听得很懂。谁叫他老被人喝斥。

因此那人的骂话，张叫化明白得很。

哎呀，这是乌人话，而且是最正宗的乌人语言。不是后来归属于乌国的人们所讲的半吊子乌话。

这人绝对是正统的乌人。

张叫化联想到范大伯散发的消息，进一步想像，难道这人就是范家要找的乌人细作？

那人骂了后，顿觉不妥，左右一盼，似乎仅有那十丈之外的老乞丐发觉自己的乌人话。

如将风险扼杀在最低范围内，则必须……。

那人瞬忽间迸发出一道杀人目光，被张叫化捕捉到了。

张叫化生存意识和经验十分丰富，要不然在这战争年代，乞丐是很难活到这把岁数的。

张叫化立即动身，装作懵然无知地，往城内人多的方向移步。

那人不敢跑来追击，否则反说明他自己有鬼。

张叫化终于移至安全所在，身后也无那人踪影了。

可能那人觉得他自己纯为多疑，张叫化纯粹是个叫化子罢了；也可能为张叫化多疑，那人也许是个一般的乌人，后来各种原因迁居到唐城县，或者是个来唐城县的正经生意人而已。

张叫化在风平浪静后，好奇心大起，来到那人刻画了什么的烂墙前。

面前赫然是个小四方形，两寸大小，如果不留心，自是无人注意。

但如抱有查看的意图的话，这个四边形便较为打眼了。

或许为哪个玩童所刻，但是因明显为新刻的，联系到那人所丢的小石头，是那人画的可能性极大。

为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正常的男性在这墙上画符号？

事出反常……。

张叫化混了江湖数十载，经验告诉他，几个凑巧拢在一块，必不正常。

又画符号，又是最纯正的乌人语言，而且这人一度还想杀人灭口……。

张叫化不敢怠慢，忙找上范大伯，哗啦哗啦说一通。

范大伯曾许诺过，谁有有用消息，赏钱多少多少文。

范大伯两掌一合，有了，不是乌人大细作，便是乌人小探子。

可是那人不跟踪张叫化后，形迹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好歹发现端倪，于是赶快叫上王小风，一起商量下。

范大伯的话，王小风一听便两眼放光。

虽说张叫化听到看到的均为微小事物，但前后是可以联系的，那人大概率是细作，这是符合逻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