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将军之上53

箫声起，一剑来。

桂花开，百花香。

微风吹，月光寒。

月光挥洒，两人在桂花树下听着箫声起舞，影子在地面上交错，戚砚站在一旁为其吹箫。

交错的身影直到一曲毕才停下。

剑入鞘，箫声落，两剑一箫被一同随意摆放在石桌上。

三人喝酒到深夜，个个都醉都不成样子，最终无奈之下都歇在了林府。

……

又一月，终于是到了九月下旬。

戚砚担心的事情终于是来了——此时南疆的最高统领者，被称为大巫师的卡日里汗向两国交界之处发起了进攻。

林言辞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肖予安极力劝阻下请求了出征。

出乎意料的是戚青和于風也请求跟着林言辞出战，无论林言辞作何劝解都毫无作用。

朝散，肖予安就将林言辞留了下来。

二人走到肖予安寝宫，关上门，肖予安让林言辞坐下后自己也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桌案前处理着自己的公务。

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候倒是一句话也不跟林言辞说。

林言辞有些看不懂，但倒是品味出一些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直到黄昏时刻，肖予安做完工作，放下笔才悠悠说道：“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林言辞答道。

“若是你此刻悔改朕可以力排众议让其他人去。”

“不必了，我意已决。”林言辞的声音是丝毫不带犹豫的果决。

“为何？你为何偏偏要蹚这趟浑水？为何你偏偏要去？”肖予安掩面，似乎是在掩盖自己脸上悲痛的表情。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每字每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却又带着些许无可奈何，“一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为何总是要将自己置于险地？！”

“若我不去谁去？”林言辞神色不改，即使看着肖予安如此模样也没有丝毫动摇。

他的语气依旧是毕恭毕敬，“若我不去陛下是想让才回来不到一年的五位将军去吗？还是让那些才十几岁的、根本没有经验的将士们去？”

“朕可以再找人的，只要不是你……”肖予安抬眼望去，可看到林言辞那副正色直言的模样又不禁将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林言辞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说：“找不到的陛下，若我不去，那去的人就只能是家父，若家父不去，去的只能是其他四位将军，所以此刻能去的只有我。”

是啊，能去的只有林言辞，近年来有作战经验丰富的、又有能力的除了林言辞和那五位将军还有谁呢？肖予安心想，眼中又是染上了一层忧伤。

“即使你明知此战比以往那些战争更加残酷、凶险、危险重重？”肖予安问。

“哪一场战争不是九死一生？陛下是知道的，臣不是此等贪生怕死之辈。”

“可你知此次南疆的蛊道兵有多么凶残吗？”

“若是胜，四面楚歌，凯旋而归。若是败，马革裹尸，虫沙猿鹤，以死谢罪。”林言辞说完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继续说：“请陛下允许臣此次带兵出征！”

肖予安知道林言辞说的终归好听了些，这一次哪里是九死一生？即使有生的几率那也是极小，南疆一看便知是筹谋多年。

肖国元气大伤，离魏、余国还有肖晋所牵连的一系列战事就算是已经过去了一年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就算这比较太平的一年里让军事、政治、经济方面得到了提升也接近不了未作战前的实力，早已有些力不从心。

南疆虽算不上大国，但也绝不是随便就能使其亡国灭种的存在。

蛊道兵的数量极其庞大，这一战肖国能胜，但绝对是苦战，少不了大规模的人员伤亡，冲锋陷阵的那个人也绝对逃不过一劫。

肖予安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