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比于这个问题,我更在意的是我叔兄连夜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们的原因。”
董越眉头深锁,显然看得比胡轸更远。
胡轸不以为然,窃笑道:“还能怎样,难道不是让我们暗地里提防他么?”
“这绝不可能。”董越直接给出了否定答案:“我叔兄是统帅,如果段煨真的存有异心的话,他又何必非要让他协助我们不可?此一战说是先驱战,实则我叔兄也说,这是一场不能有失的战争。他历练我们,不是要害我们。派来的援助,显然应该是为了帮我们的才对。”
胡轸满脸写着不信,甚至撇了撇嘴:“你认为段家可能帮我们么?”
“段家不可能,但段煨有可能。”
和胡轸不一样,董越很了解段煨曾经为了董家做过的事情。
他的父亲董君平曾经尚在的时候,甚至也说段煨和段炯虽然同为段家子弟,却彼此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段煨年少,更愿意追求他心中的理想和执念。
董越害怕胡轸误会,此时也将段煨曾经为董家做过的事情,以简练的讲述向胡轸说了个明白。
胡轸听罢,也对段煨的固有印象有所改观。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胡轸顿悟,感慨道:“如果这么说,这西凉边城的段家,也不是没有一个好人的啊。”
“天下之大,哪里都有好人,也哪里都有坏人。”
“嗯,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胡轸对此深有感触,不禁蹙眉询问道:“那事到如今,越兄弟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和段煨摊牌,彼此好好的谈一谈。”
董越眼神迷离,却在此时透出高深莫测的味道。
夜已深沉,董越来到段煨驻扎的大营。此时跟在军校的身边,信步来到段煨所在的大帐。大帐之中,动火通明。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段煨还是在听说董越的到访之后,毅然决然的接见了他。
“看来,这就有的谈。”
董越心中这样想,也在走进大帐内的时候,看到了稳坐在帐中的段煨。
段煨看到董越,显然眼神还有些异样。
董越知道,上一次边城谋变的事情,仍旧让此时的段煨对他有所提防。尽管自己当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来自于董卓的授意。段煨虽然知道,但董越孤身赴约的胆量和果断的出手,显然还让段煨对他心有余悸。
“段兄。”
“哦,越弟。”
二人相互问好,段煨更是命人给董越赐座。
董越坐下,二人显然还保持着彼此的一段安全距离。董越显然看出段煨的心思,此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段兄还在对曾经的事情埋怨小弟么?”
“埋怨不敢当,毕竟那时候你我各为其主。不过越弟你的手段,愚兄可是见识过了。老实说,曾经你一直跟在仲颖兄的身边,我一直只当你是他身边听候调遣的随从呢。现在看来,倒是仲颖兄掩盖了越弟你的锋芒啊。”
段煨的话,一语双关。既有对于董越雷霆手段的赞许,显然其中的讥讽也已不言而喻。
董越不在乎这些,直接和段煨开门见山:“此番我来,是有要事来和段兄商榷。”
“我知道,是为了对付匈奴人吧。”段煨也没避讳,直言说道:“不瞒越弟你说,仲颖兄在派遣我来的时候,也和我说得很明确。我虽然是段家的人,但也分得清楚公私。抛开之前我们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