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时候

寂静的南瑾别墅里，沈烬舟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他略带幽深的眼眸。

随后，男人明目张胆地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如蛇般黏腻眼神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床上的人儿，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视线逐渐模糊，回忆拉扯着他的思绪。

同样相似的场景仿佛近在眼前，却不知过了多少年。

那时，他12岁，也是他初次见到桑兮窈的时候。

女孩才九岁，穿着一袭芭蕾舞裙牵着她妈妈的手，软软糯糯地撒着娇：“妈妈，练完舞蹈我想吃冰淇淋！”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娇俏而可爱，暖暖的日光照在她圆鼓鼓的小脸蛋上，泛着异样的光。

“好。”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放心，宝贝，等你课上完了，妈妈马上就来接你回家，你要好好跟着老师学哦，不要轻易放弃。”

“嗯嗯，知道啦。”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丸子头在空气中晃荡，带动着她头上蝴蝶结的晃动，稚嫩单纯的瞳孔泛着细碎的亮光，

男孩的妈妈从房屋内走出，她温柔地握住小桑兮窈的手，轻声细语：“阿窈，我们去上课啦，跟你妈妈说再见。”

“妈妈再见。”

小桑兮窈显然很喜欢这个老师，转头便把她妈妈给忘记了。

而在二楼房间里偷窥的小沈烬舟自此便记住了她，她叫阿窈。

她是他妈妈的学生，自此以后每天都会来他家练舞，小沈烬舟每天都会偷偷躲在门口看桑兮窈跳芭蕾。

她也是个小哭包，一遇到练舞不顺心的时候就会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软糯的声音让年幼的沈烬舟不禁觉得神奇。

怎么会有人哭得那般娇气可爱，哭进他的心坎里，渐渐地，男孩眼底的空洞慢慢被填满，装进了一个叫做桑兮窈的女孩。

她爱哭，爱笑，爱撒娇，而他从来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沈烬舟从小性子孤僻，森冷漠然的模样和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一模一样，骨子里流淌着偏执疯狂的血。

沈时凛是他血缘上的父亲，而他妈妈顾榆则是被迫生下了他，顾榆不爱沈时凛，生下他的前两年患上了产后抑郁，一度有自杀的倾向。

当时的沈时凛已经是沈家掌权人，他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除了顾榆的心。

他爱她爱得疯狂，爱得深沉，可看到自杀倾向的顾榆时，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只能放她离开，他只想让她好好活着。

如今他跟随着他妈妈生活，顾榆的精神状态在这些年里好了很多，她重新开始做芭蕾舞老师，目前的收入可以养活她们母子二人，他们在这小小的房子里，还算过得不错。

他是一个内心极度冷漠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的心感到任何的波动，就连他自己都一度觉得自己的情感是有问题的。

直到遇到了桑兮窈。

收起回忆，沈烬舟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阿窈，我觊觎了你那么多年，谁也抢不走，我登上如今的位置，都是为了得到你。

所谓的一见倾心不过是他蓄谋已久的告白词。

或许，猎人，总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沈烬舟缓缓在床上躺下，桑兮窈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受到身边柔软的触感，她翻了翻身子，手臂搭在了一片冰凉的肌肤上，迷迷糊糊间，桑兮窈还不忘摸了摸这块冰冷的东西，无意识地靠近，主动将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像一只可爱的猫咪般蹭了蹭。

男人自然没想到女人的主动，可不过一刹那的讶异，随后他的眼角浮现一层温和与占有，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一夜过后，桑兮窈仍闭上双眸，困顿充斥着大脑，醉意经过了一晚已经消散。

她伸了个懒腰，惺忪而又惬意，直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