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弥
林晚清穿的衣服很重,头饰也左摇右晃的,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她的衣服里面全是一层汗,额头也沁出一层汗,妆容被汗水濡湿变花了,黑色眼线也晕开。
整张脸显得邋遢脏兮兮的。
夜色如墨,月色清冷,路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街道上零星几个人。
那道黑色身影越走越快,林晚清想张口喊住人,四周静谧,还有不时来回走动的人,咬咬牙,提着裙摆追上去。
她穿着软底布鞋,跑起来不快,厚重的裙摆不断往下滑。
林晚清看着她走过街角,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量松开,差点踩到马面裙。
她随手整理了一下,没走两步,眼看就要扑倒,被一双手稳稳托住。
林晚清抬头,看到她的脸差点哭出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
林晚清一瞬不瞬盯着她,生怕她会跑掉似的:“我以为……”
以为她生气了。
时弥看着她,林晚清咬咬唇,解释道:“我跟林环环不是很熟,很多年前她奶奶带她来我家见过一面,她叫我表姐,其实也不是表姐,我们关系远着呢。”
“她奶奶跟我爷爷认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有点亲戚关系。”
她语无伦次,又紧张兮兮地解释着。
时弥烦乱的心情一下子安定下来,瞧着她脏兮兮的小脸,满是汗珠的额头,心里涌上愧疚。
用手背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我以前太纵容她了,反正我没管她,以前那些事我没怎么管,她就有些自以为是吧,总之,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她举起手:“我向你保证。”
林晚清眼睛明亮的,格外认真,还举起手放在耳边,生怕她不相信。
被她照顾、紧张着自己情绪,时弥心口顿时溢满温柔,心软了又软,握住她的手,又揽住她的腰:“我只是有些头疼。”
林晚清满眼关切,捧着她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突然头疼了?要不要看医生?还是让智美姐送点药过来?”
时弥看着她紧张兮兮的小脸,心里暖烘烘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只是头疼,我老婆那么多人惦记呢,昨天一个杨小言,今天一个林环环,不知道明天会蹦跶个谁出来?”
林晚清被这声老婆弄得小脸微红:“谁是你老婆,不准乱喊。”
“看来我得努力啊,竞争对手太多了,稍不留神,老婆就被别人拐跑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啊。”
时弥小声小气的:“好不容易相中一个老婆呢!”
林晚清锤她:“不许乱喊!占我便宜!”
“我喊了两声老婆,那我吃点亏,你翻倍喊回来好不好?”
“你无赖。”
林晚清轻斥,心里却甜甜的,伸手抱住她,紧紧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牢牢地抓紧她。
她又轻轻哼了一声:“她们站在我面前都不爱看一眼的,我才不理她们,她们哪里能跟你比呢!”
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时弥笑着问:“我怎么了?”
像上学时老师刚好提问到自己最拿手的问题,林晚清语气轻快:“你跟她们不一样。”
时弥又追问:“哪里不一样?”
这个问题滑过她的心头,瞬间有无数种回答,皆是最优解。
看起来不一样,笑起来不一样。
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似的,她一眼就能看到。
好像别的人都失去色彩,是灰色的,唯独她,璀璨而鲜活。
见她不回答,时弥又追问,只有一个音节,说话调子翘起:“嗯?”
林晚清忸怩了一会:“哎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
“噢我懂了。”
林晚清疑问:“你懂什么了?”
“我捶肩捏腿的技术不错,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