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
可能不是多疑她是否为地瓜,倒像是出于一种试探,想看看她多大能耐,是否能威胁到他在督察院的地位,或者是否值得拉拢。
铃铛不动神色,只出了一点点内力的波动让对方察觉到。
毕竟此人内力修为比杨伋高不少,自己得给他一点点痕迹,而非全然高深让他难以琢磨。
密探的水平也是有上限的。
果然,一有了结果,章青屿就松开了铃铛,随机掠起,抽出腰上细长剑,两下跳上去抓捕青狐。
铃铛故作柔弱略一踉跄,上前来的守卫小将一个快步要将人抱住,结果那小丫鬟速度更快,一把将人后腰撑住。
小将顿时悻悻。
铃铛没在意这个,只瞥过那弯刀回旋的地方。
此时,杨伋看到不远处江河之上停浮的大舷船,看到上面的旗帜,也看到上面立于船头的青衣刀客,弯刀回旋过去后,入手插刀入鞘,但大舷船并无意现在靠岸,显然在等他们抓到犯人。
杨伋认出了这艘船的来头,心惊之下突卖力吆喝着手下人包围此地一定不能放跑魔教邪徒。
这船来头很大啊。
铃铛思索中,却察觉到谯笪君吾表情不太对劲。
咦?
杨伋在下面带人包抄,有弓箭手瞄准了上蹿下跳试图逃走的青狐,而章青屿跟督察院的人显然身手更好,从岸边围堵眼看着那恶徒青狐狸在贼难逃,此人突而怪笑一声,“堂堂督察院跟巡防营联合抓我,也是荣幸,不过你们吃屁去吧,老子也是浪里小白龙也是你们能抓的?”
说完,后空翻一下跳入水中。
不好!章青屿跟杨伋难得一起变了脸色,齐齐跳水下去见状,两边下属哪里肯落后,一时间跟下饺子似的。
扑通扑通往下跳。
彼时,见魔教邪徒没被抓住反而下水逃了,那大舷船上的护卫顿生警戒,在那青衣刀客的指使下分布船只四周查看,提防青狐潜伏上船,威胁贵人安全。
这么一看,许多人竟发现那大舷船上的护卫竟四十有余,而且看着都是军甲出身,俨然朝廷专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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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一摊子中,谯笪君吾往沸腾的锅里放下新鲜切薄片的鱼肉,涮了两下,没一会就能蘸料吃了。
“不愧是督察院跟巡防营的人,这水性可真好啊,咱们都吃午饭了,他们下水的人还没上来。”
谯笪君吾这次是真心夸赞,铃铛却不置可否,“你当他们真能在水下待倆时辰呢?不过是到时间就上水面换气罢了。”
“那起码人家忠于职守。”
“忠于职守什么?水下抓人抓这么久没抓到,当是赛龙舟你追我赶呢,还是能环游三十里劳其筋骨?不过是摆样子给别人看的。”
铃铛把虾从锅里捞出来吃着,姿态优雅,连刻薄他人的语态也十分优柔闲散,面容含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夸人。
不过她有这语态也不奇怪,当今的朝廷之人多为鹰犬,为了办案捞功,可不管寻常百姓死活,你瞧她这假身份好歹还挂着土财主之女的身份,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便牺牲的棋子。
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习以为常,隐忍苦逼,可她不是。
谯笪君吾能清楚感觉到这个人对朝廷的蔑视——乃至对他这个废太子的嫌弃。
不过她提起“别人”,倒是意有所值。
谯笪君吾眼角瞥过那艘靠岸的大舷船,再看不得不全部推迟的发船跟暂留下来的所有滇楼旅客眼下都得在外面吃饭,无它,滇楼整个被包了,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这才得蹲路边吃饭。
没一会,镖头回来感谢少东家再次大手笔请他们吃好吃的,随口唠嗑的时候提到自己刚刚多嘴问了下,才知道那大舷船来者竟是东洲琅琊王氏贵族。
“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难怪船上家甲如此摄人呢,王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