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
候已久,可能因为一直在近门口等候,吹了冷风,脸色有些苍白。身穿冷粉色衣衫,如风摧桃花般,楚楚可怜。
“参见皇上。”
苏柔的声音平常是偏温柔可人,但因为被风吹了许久,略带沙哑,多了些娇媚气息。
行礼时,动作行云流水,腰肢微扭,显示出女子柔媚的好身段来。
“平身。”
梁锐上前扶起苏柔,触碰到那雪白的手腕,只觉冰凉又柔嫩滑腻。
他捻了捻指尖,双眸微黯,颇有些流连。
梁锐对女色并不看重,但看着眼前这弱柳扶风的可人儿,喉咙也不自觉有些发紧。
想起那一句: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怎么在门口等着。”
梁锐作为帝皇,心里还是可怜弱小的,想着眼前的女子毕竟刚入宫,年岁也小,正是彷徨无错、无人倚仗的时候。而且身材纤细看着就柔弱,捏着女子双手,传来微凉的触感,怜惜之情渐升。
“妾身,妾身只是想伺候的尽心些。”
苏柔朝上方偷偷觑了眼梁锐,含情目水光流转,流露出独属于十几岁少女的灵动活泼。
她忍不住抬眼向上方看去,蓦然陷入一双温和的眸子里。
只见梁锐穿着行事便利的简式玄袍常服,背后的灯笼自身后发出微弱荧光,如梦中情郎缥缈而来。
月光照射出他的纤长黑影,落在苏柔身上,高大的身躯包裹住她。
眉眼俊朗,相貌英挺,眼神温和平淡,还带有常人难以发现的清冷。
这是比苏柔回忆里更年轻些的帝王。
苏柔又缓缓底下眉眼,双颊晕起红霞,难得的柔情羞涩。
“嗯。”梁锐平常并不多话,但面对娇弱、仿佛只能依附自己的美人,心里还是放松很多。
梁锐的心力更多出在朝堂那,对于后宫,只是哪位美人那里比较舒服得趣,就爱去哪里。
新进妃嫔总归是有趣些,不像旧府中人也不知是自己见多了还是怎的,失去了那种积极好动的劲儿,好像都被宫规拘束着一样,有些刻板木讷。
从清秋亭见到玉美人开始,梁锐心里就莫名觉得在她的身边会轻松愉快些,待真正见了玉美人,果然如此。
而且玉美人不愧自己给她的封号,一身冰肌玉骨,双手不自觉摩搓了下她的小手,觉得身心都清凉、清静许多。
待进了阁中,发现这阁中置办格外与众不同,也不是时下女子崇尚的奢靡之风,要知道即使是清高的沈妃也总是将宫里置办的富丽堂皇。
窗边置了些绿植,不是随意摆放,错落有致。又有温馨的海棠花作装饰摆置,恬淡静雅。烛光微黄,落在堂屋内,点亮了一室清辉,心中不自觉更加舒适了些。
梁锐今日虽然已经批改完奏折,但来时的路上心里还装着朝堂之事,如今握着美人的手,美其名曰捂手,倒是没有了刚来时的漫不经心:“可是喜欢这揽月阁?看你这屋子装扮的倒是新奇有趣。”
苏柔乌黑黑的眼睛好像会说话般,透出满满欣喜,有着被人夸奖的激动,长长的睫毛忽闪:“陛下赏赐的宫阁,妾身自是喜欢的,便自作主张地让人装扮了下屋子。”
梁锐见苏柔时刻关注自己的水灵灵的浅灰色眼睛,心里很是熨帖。刚要说些什么。
突然,自头心传来一股针刺一般的疼痛,瞬间又弥漫整个脑颅,犹如头被一次次劈开,又如虫子在剧烈颤动着肆意爬行。是平日里的偏头痛发作。
梁锐大手扶额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倒也不是梁锐的忍耐性差,实在是这自前两任帝皇就有偏头痛,御医皆不得其法,难以治愈,一旦平时眼睛、脑子累过头,都会发作。
苏柔一直留心梁锐的动静,见了他这痛苦难以平复的模样,心里了然,这是旧症复发。
她眉心微皱,又羞怯又大胆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