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隐户现身
春风楼生意不好做,自从上次食客上门吃到腥臭的贱肉后,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着猪肉再好吃,也会吃腻,对面又推出暖锅,还从周家买到了鱼。
他家也上了锅子,对方又搞出“上上宾”活动。
食客们为了这个虚衔,真恨不得一天吃五顿,赶紧花足百两银。
听说秦家老爷子,王家郎君都已经是上上宾了,连周老翁都抵不住诱惑。
说实话,他也想要,谁不想成为特殊的存在呢?
春风楼也想学这一手,可生意本来就不行,更没人愿意参与。掌柜成日叹气,李大厨也蔫蔫的,精神气一下子都泄了。
如果在这样下去,春风楼怕是经营不下去了。
“爹,庄子里有人来了!”
庄头着急忙慌的进门,直接跪倒在地。
“主君不好了,那群黑户竟然要造反!一个个嚷嚷着要离开,连续几日都不干活了,奴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都没用!”
卢员外惊得从座位弹跳起身:“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上次跑掉的两个小子干的。大一点的那个偷偷溜回来,告诉黑户们他们在外头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
新来的县令对老百姓可好了,出粮请大家伙去修沟渠、挖河道、肃山林,干得好的还有赏银,那些狗东西就想跑!”庄头气得咬牙切齿。
“他都跑回来了,都没有抓住他吗?”卢大郎问。
“老奴不敢,他在官府过了明路,现在在慈幼局。他还说自己告诉过管事,他来了庄子里,若是出事了人没回去,乐县令正好有理由把庄子里的黑户带走。”庄头垂着头说。
“倒是有几分聪明,可惜了……”何开年心想。
“哼!闹得凶横的直接乱棍打死,早早安分的赏点吃食,量他们也坚持不了几日。”卢员外命令道。
“是!主君英明!”庄头恭维道,磕了个响头离开了。
这一出闹剧没有传到乐尧耳中,倒是被黄达能和李东来知晓了。
隐户隐田,他们两家也有。
本来还开开心心畅想着日后安南香开遍虔州,这会惊出一身冷汗。
“我们……”黄达能欲言又止。
“安南香开张到现在一个半月时间,已经赚了五百两银子了,我们投的钱都已经收回,可以想象未来有多大的利。隐户隐田本为利,现在有更大的利,我们何不上交乐县令以示诚心?”李东来说。
“可……若是县里其他富户乡绅知晓,我们就无立足之地了!”
“当你我两家长子当上副主簿时,就和他们不是条道的人了,更别说还开了这个安南香酒楼。”
“那……交吧。”
两人回到家中,与长辈族老说明缘由,就安排管事去处理了。
“乐县令,城里多了不少难民!”一早就接到下属通报,刘良核实后赶忙来告知。
“哪里人氏?遭得什么灾?”乐尧问。
“无名人氏,似乎是黄家和李家的隐户,为首的人手里还有一份田契,说是要见到您才交出。”
“传!算了,还是我出去见。”乐尧起身出了官署。
县衙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多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眼里满是迷茫。
“各位稍安勿躁,刘县丞已经去请示乐县令了。”廖三在外头安抚道。
“乐县令来了!”
“草民见过乐县令。”为首的男子叩首。
“你是?”
“草民为丰献十年童生曹畦,乡里遭灾后被黄员外收留。”
“这么说,是黄达能派人送你们出来的?”
“黄员外五年前给了我们栖身之所,五年后还了我们自由之身。”
“这些田契?”
“本是无主之田。”
一问一答之间,乐尧已然明了,这是两位合作方的诚意,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