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
,瞧着广兰的模样,轻轻发笑。
魏献仪的目光顺着笑音看去,见一雪青衣袍的剑修眉目清和,正朝她这里看。
见魏献仪看过来,叶凌衣面上笑意更甚。
广兰不满地瞪着叶凌衣,“笑什么?”
“当然是在笑师叔咯。”叶凌衣语声清越,好大胆地直言不讳。
听他这般说话,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叶凌衣不慌不忙,淡淡向广兰提议:“师叔无非就是嫌修士多了,我有一法子,可使那些不必要的修士退散。”
“什么法子?”
叶凌衣只是笑一笑,然后起身向修士扎堆的地方走去,离开时丢给广兰的话是:“师叔,你且瞧着。”
随后广兰看到叶凌衣不知对那些修士说了什么,就有大批修士跟随叶凌衣走了出去。
叶凌衣行止潇洒,几乎夺去会客之所中的所有风头。
广兰见状,满意一笑。
可是随后就听一人幽幽而言:“叶师弟天真纯良,唯有五师叔用起来得心应手、毫不心软。”
说话的是先前与叶凌衣同坐之人。
姜焕安有眼疾,因而常年素纱蒙眼,面庞比起叶凌衣也是削瘦分明。
他是钟山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若不出意外,百年后将会接任钟山衣钵。
姜焕安与广兰所说的谜语,不必多解释,魏献仪就能明白。
唯一听不懂的,是这几人之中的一位女弟子。
她不灵不灵眨了眨眼,“五师叔,姜师兄在说什么呢?”
见宋师侄单纯可爱,广兰安抚她,朝她笑笑,“不过在说叶师侄主动为我分忧一事。”
正厅虽人多眼杂,但广兰再不济也无需叶凌衣这个小辈帮忙。
只是作为钟山长老,由广兰出面多有不便。
正巧叶凌衣急于表现,广兰将这“机会”让给他。
广兰复又对姜焕安道:“叶师侄愿为我分忧,我只需坐着看他如何行事就好,哪来什么心软不心软之说。”
姜焕安抬手撑起下颚,“可师叔明明自己有办法,却让叶师弟跑腿,未免不符长老风范。”
“嗯,你是弟子表率就好了,何必管我如何。”
广兰撂这么一句给他,继而偏过头笑着看向魏献仪,“师妹,你看现在可不就清净许多了吗?”
魏献仪露出笑容,轻轻嗯一声。
姜焕安在这时突然站起来,广兰以为他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先向着她,然后是向魏献仪躬身垂首,“既如此,我与宋师妹也随叶师弟一道去了。”
广兰没拦着,在姜焕安带着犯迷糊的宋师侄离开后,广兰靠近魏献仪,然后说:“这师侄怎么都好,就是平素不声不响,也不争不抢。原先叶凌衣那般招眼,也不见姜焕安有所表示。现在巴巴出去,准是担心他那师弟会否造弄生出事来。”
“若是人淡如水,确实适合继承宗主的剑道。”魏献仪道。
以为魏献仪没明白她的意思,广兰又说:“可是这般,此次的修真大会,钟山岂不是又无佳绩?”
“这倒也不会,钟山弟子的底子都是不错的。”
“可我偏是担心呢,更何况这些年长圣剑宗横空出了几位仙君,实力非常,其门下弟子也总与我钟山处处对比。纵然钟山不在意好坏排名,恐怕也难以掩住修真界旁人的口舌。”广兰微微一叹。
魏献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其它放宽心就是。”
广兰将心事说出,心中舒坦,再加上魏献仪的好声宽慰,也不再对此多做纠结。
听着庭院里传来的声音,广兰打开窗,不禁探首看去。
只见各宗门修士在逐次比剑,这就是叶凌衣想出的法子。
明日修真大会正式开始,各宗门修士都是怀揣着夺冠的“野心”而来,叶凌衣就顺势提出,在城主到来之前,抽签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