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论演戏,我是牛批的(一)
杀人诛心啊!
胤国刚灭了周国,就要求周国的琴师,去为庆祝胤国的胜利而弹琴,这也太侮辱人了。
还好周瑜不是真正的周国人,如果真的代入一下的话,他估计会忍不住想将面前的洛玦歌一刀砍死吧。
但而,他得把这种被迫屈从于强权的隐忍感演出来。
周瑜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有暴绽开来的迹象。
“怎么,先生难道不愿?”这一问,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与威胁之感。
“自……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如今,我并未携琴来此。”周瑜低垂着眼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卑微一些,可那拳头,分明没有松开。
他是不甘愿的。
这个信息让洛玦歌感到分外愉快,他果然还是喜欢欣赏敌人痛苦隐忍的模样啊!
“琴之一事,先生不必担心,本公子自会吩咐下面人准备好的。”
总不可能,这么大的一座城池,寻不到一架古琴吧。
“姬染月,那你身旁这位呢,又是何人?”霍霍完周瑜后,洛玦歌将目光再度放回了,同姬染月姿态最亲密的嬴政身上。
“咳,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其实五公子当年在周国求学时,应该也是听说过的,他便是我王叔的儿子,那位在天下亦身负盛名却避世不出的平信君,姬政。”
嬴政:“……”
好家伙,连名字都给他改了。
洛玦歌怔了怔,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曾经在周国求学的时光,那时候,老周王还在,一切的美好也都还在。
“原来阁下便是平信君,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洛玦歌拱手垂头,行了一个平礼以示尊重。
“五公子不必如此,亡国之徒,怎敢再以君相称,如今的我,不过是周国的罪人。”嬴政松开钳住她腕间的手掌,负手而景,玄袍随风扬起间,衬得他的背影是那样孤寂而哀怆。
山河破碎,故土难安。
洛玦歌在胤国时,是听闻过周国的那一出政变的,传言说,周王欲传位于其侄,平信君姬政,然平信君避世不应,周王无奈,只能传位于太子。
太子登基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不仅荒淫暴虐,活活气死了老周王,更是对平信君百般打压,令其远离王都,无诏不得归。
如果当年,周国上位的是平信君,也许周国如今,便不会走向覆灭。
只可惜啊,这世上,哪有如果?
“我如今,只为了王叔之遗愿而来,无论如何,保护染月一世安乐,这是君子之诺,政宁死亦要守之!”
“好啦,别说的那么可怕,我们都已经寻到公主了,不是么?”纤瘦的少年眉目含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宽慰道。
嬴政:“……”
面目逐渐暴躁,快演不下去了,真的!
姬染月/周瑜:“……”
救命,张良居然还能自己给自己加戏,牛哇!
洛玦歌的视线成功被这位清秀的少年郎吸引,“这位又是……”
“咳咳。”姬染月重重咳了几声,警示某人别给她整幺蛾子,老老实实按照台本来不香么?
“这是后来,教授我经史策论的张良,张先生。五公子别看他仅与我同龄,但才学本事,可不输当世大儒。”
还好这个世界,也有儒生一类的,不然张良的身份,还真难编得合理。
“张良不才,识卷过目,而后从不忘也。”
嬴政/周瑜/姬染月:“……”
牛哇,他还能自己夸自己过目不忘!
“当真,先生能过目不忘?”洛玦歌的眸光一瞬间晶亮亮的,说句不好听但很形象的比喻,像极了野狗饿狠了闻到肉包子气味时的目光。
高雅点说,那叫求才若渴。
两人来回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后,洛玦歌“深情”望着张良,并深深鞠了一躬,道,“先生大才,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