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他最在行
既然是请村长作的公证,那买卖地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任谁来都更改不了的。
村长村长,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一村之长,但毕竟是在官服里走过场的。
林氏即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能胆大妄为的要去毁村长的公证,不然就是和官府作对,想到这一茬,她即使有千万个不情愿,也只好哑巴吃闷亏,捏着鼻子认了。
可地契没有了,地契交换来的银两还是有的。
林氏是个聪明人,从地契卖出去的失落中沉浸不久,很快便回过神来,要逼着杨双交银子。
她想要银子,又想要落个好名声,嘴里就假模假样的找借口。
“你一个双儿,手上握着银子难免叫歹人惦记,不若放到家族里去,族里人帮你看着总归要放心些。”
要不是太过了解林氏,任谁听了都以为这是真心实意为人做打算的好话。
但杨双听了只觉得好笑,他这个婆婆早就烂到根里去了,心里想些什么,盘算些什么,再怎么遮遮掩掩也骗不过他去。
要是真像林氏所说的,让族里人帮忙看着,只怕再多的银子都要被监守自盗去了,好在他也提前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杨双偷偷的使了个眼色,站在一边不作声的梁野果然开口帮腔了。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
“这处地契说是卖给我的,可实际上也是赔给我的,谁让他家小双儿着急忙慌不看路,一头撞到我身上,正巧把我身上配着的脂玉撞跌到地上,裂成两半。”
“脂玉价高,最是讲究一个圆润完满,如今碎了就不值几两银子,这一处房子我原是看不上的,要不是怜惜他们孤儿寡母,再有周染的一份交情在,都不肯松口的。”
梁野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而一旁站着的钟小鱼也很配合他的表演,将昨夜里故意摔碎了的丧尸晶石捧出来。
乖乖巧巧的站在一边,哭丧着一张小脸,对气到失声的林氏卖惨:“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路上遇到得宝堂弟,他一定要抢我的果子吃。”
他演戏的天分极好,这么说着,话音里都带了些许哭腔。
“家里已经断粮好几天了,往山里走一趟不容易,我舍不得果子,不肯给他,他就踹我,我情急之下抓了他一把,慌不择路的就跑,谁知道就闯下了这样的祸事。”
“幸好梁先生心善,说正好没有地方住,能拿房子抵,不然我哪里赔得起这脂玉……都是我不好,您要骂就骂我吧!”
钟小鱼年纪虽然小,但演技着实不错,面上哭唧唧的,心里却在偷着乐:嘿嘿,你骂我吧,反正再怎么骂也不能掉一块肉。
为了逼杨双与钟小鱼回老屋,林氏请了好几位族中的年轻汉子,虽说都是钟姓,但毕竟已经分出了好几支,也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亲近,过来帮忙都是存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
其中一位年纪长,说话直的汉子皱着眉头径直开口道:“才刚刚成年的小双儿,谁家不是宠着爱着的?”
“我看呀,这事情是得宝做的不对,他一个汉子,换别人家的早就成家能做正经事了,要不是他抢果子,也牵扯不出这么一桩糊涂事来!”
这个汉子做事拿捏得住,在家族里威信颇高,他一开口,其他几个跟着来的年轻汉子也纷纷应和。
直把林氏气得牙根痒痒。
老太婆还是想要几分脸面的,讪讪道:“你说的不错,说的不错,是怨不得小鱼。”
汉子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他乐意看林氏闹笑话,嘴上却劝道:“林阿婆,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旁的办法,幸好你这一趟是要来接杨嫂子与小鱼回老屋住的,不然两个双儿没有去处,也是怪可怜的。”
这才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呢!
林氏看梁野人高马大,先前又毫不留情打了钟有俩耳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