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路在何方

听到有人好像是在叫自己，王蒙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关羽。

王蒙勒住马，关羽策马来到王蒙身边，王蒙稍感惊讶，问道：“云长怎么不去休息？”

关羽说道：“与哥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趁着这个机会和哥哥说说话。”

王蒙说道：“高阳一战，匆匆一见，在高阳县我算是唯一的官家人了，所以忙于招待宗将军等人，确实很少有时间，随后又连续出征，恨不能和云长畅谈，更何况如今云长已经与玄德、翼德结为异姓兄弟，我看玄德乃有高远抱负之人，因此不敢造次，还望云长海涵。”王蒙说着指了指前面，轻轻夹了夹战马，慢慢向前走。

关羽会意，趋马紧跟其后，说道：“羽之志向兄长深知，羽向来不甘平凡，去年跟随兄长缴贼，保护族人，心中甚幸，兄长心智、谋略和勇气令在下佩服，愚弟有心，却不敢攀附，更何况兄长心中族人为先，愚弟却……”

王蒙哈哈大笑说道：“云长心志高远，我却不敢强求，这些年天下不太平，盗贼四起，我们族人其实正需要云长这样的英雄人物留下来，不过我却知道云长之志并不在这里，因此不敢强留。现如今见你能和玄德、翼德等英雄人物一同，心中欣慰，也替你高兴。”

关羽说道：“在高阳的几天，虽然没有和兄长促膝长谈，不过却也听说了兄长家中之事，心中深感悲切，还望兄长节哀。”

王蒙拜拜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只能往前看呐，好在如今你还有一些追随者，而当今世道混乱，官场不廉，政治不明，也正好是立功创业的时候。”

关羽说道：“不知兄长现在有何打算？”

王蒙沉默了一会，说道：“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剿灭贼兵以后又当如何？”王蒙虽然是和关羽说这些话，但却也是在问自己，现在的自己真的想好了以后要怎么过了吗？虽然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又去世了，剩下的族中亲友有不是非常亲近，本应干一些大事，闯荡一番天下，怎奈这段时间他对官场也算是了解一些，渐渐的反倒是有些失去信心了。

关羽紧张地说道：“兄长如今虽然没有正式在官军任职，不过宗将军对兄长信任有加，赞赏有加，兄长几次献奇计、出奇谋，战功累累，如果宗将军能够向朝廷进表，想必兄长定能大有成就。”

王蒙谨慎地说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出仕，只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阴差阳错走到了这一步。”

关羽说道：“兄长现在并无后顾之忧，也没有俗事牵绊，正应当把心思放在解救黎民百姓身上，如今天下混乱，贼兵四起，要想建功立业简直易如反掌，何况兄长才智出众，一身所学岂不是白费？”

王蒙并没有作声，只是暗暗思考，因为关羽这句话正好应了他父亲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为官一任要为百姓造福，而越大的官职就能让越多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关羽接着说道：“兄长记挂族人，可族人并不需要兄长多费心思了，况且族人的生活和现在的世道也是息息相关，如果叛乱不平，世道如旧，那族人还会生活在危险之中，兄长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蒙想想说道：“云长见识长远，确实很有道理。”王蒙正了正身子，一改沉思的模样，继续说道：“如今时世确实如云长所讲，要想一庄平安，必须要一县太平，要想百姓安居，必定举国繁荣，不是世外桃源，哪有独处平安的道理。”

关羽兴奋地说道：“兄长此言甚是，听到兄长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兄长的忠勇万物皆懂，就连今晚的战马也都舍命保护兄长，岂不是上天庇佑。”

王蒙说道：“我已经命人搜寻那匹战马了，跟随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年陪着我上山打猎、缴贼御敌，如今它走了，我也不舍，而且还是为了救我。”王蒙说完便开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