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像
散去。
他们也曾受过牧家恩惠,最后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也让牧奕明白,共富贵者多,同患难者少,却不想这么久以后,在相交不到几天的少年这里,他重新拾起了对伙伴这个词的理解。
“好。”低沉而短促的一声应答,仿佛害怕说出这话的主人会反悔一样急切,半晌,牧奕收敛了自己的失态,认真保证道,“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到你。”
“好啊。”谢南衣笑着应了下来,却没把这句话太放在心上。
世界上哪有这么绝对的事情呢。
谢安看看左边这个,再看看右边那个,心中一阵哀嚎。
他怎么觉得当初设想好的,将谢南衣平平安安送去庆乌城,又平平安安带回去,躲避一切危机的想法就要泡汤了。
南衣少爷比他想得还要叛逆许多。
这个话题最终还是随着玉像的粉碎被转移,谢南衣好奇地盯着牧奕那柄黑剑,询问道:“这把剑有名字吗?”这两天他早已见识到了牧奕的剑法。可以说,牧奕完全符合谢南衣心目中对于剑客的看法,强大,可靠,单单是一柄剑便有千钧之势。
“没有名字。”
“无名啊,那也很厉害。”谢安羡慕说道。当然,他也知道主要在于用剑的人。要他来用,那就是狗熊乱舞。
谢南衣却点着剑身说道:“我知道了,他叫阿木的剑。”
牧奕握剑看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目光却已不自觉盯着谢南衣,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谢南衣却不再吭声,托腮望着那柄黑剑。都说有名的剑客都要有一柄好剑,剑修想必也是一样。他们为了剑付出许多心血,有时候,他们的剑也相当于他们的名号。剑有名,剑客也有名。
可显然,牧奕不一样,他的剑没有名字,并非是有所隐情,只是不需要。
这只是牧奕的剑便罢了。
少年傲气,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