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
时间很短,而且看起来兰先生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琳达等着蔺希的跨国视频会议结束,立马向上司汇报。这是上司昨天夜里十二点多发过来的任务,她今天一大早就调查清楚了。
“金榆?”蔺希微眯起眼,好不容易才想起那张浓妆艳抹的面孔,“她认识小兰?”
关于这点,琳达也了解过:“之前您跟兰先生在城西‘拉菲尔’法式餐厅吃饭,就遇见过她。”
在蔺希的记忆里,这位女同学几乎与刁钻泼辣划上等号。他冷冷道:“所以,她吃撑了是吧?敢在小兰面前胡说八道。”
琳达:“这个就不清楚了。”
昨夜兴冲冲回别墅,蔺希原本是念着兰颂最近受委屈了,想多陪陪可心的小情人。
可结果呢?
闹了个不欢而散,他赶着夜色回了公司。
别提多憋屈。
他让身边的人别在兰颂面前提及乔宁,倒没想到,自己城墙内防得紧,城墙外却让金榆放了把火。
当然,蔺希的作风向来都是“他不爽了别人也要倒大霉”。
“我记得,华富的债务还没还清是吧?”幸得这位“老同学”,他才想起这事。
琳达愣了下,随即立刻回答:“是的,华富今年的债务将近5个亿,天扬是最大的债权方。”
“既然这样,”蔺希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淡淡地道:“通知法务那边,尽快让华富那边把钱还了。当然,消息要传扬出去,免得让人以为我们天扬慈善机构,可以欠钱不还。”
琳达拿笔的手顿了下。
以天扬现在的体量,要是对外宣布公开要华富还债,恐怕其他债主早就坐立难安提前上门讨债。华富那种小集团,原本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一阵,这下只能宣告破产了。
上司轻飘飘一句话,就提前结束了一家企业的生命。
不过,搞金融的向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尤其是她眼前这位。
“好的,蔺总。”
有人倒霉,蔺希胸口那堵恶气总算舒缓了些,连转笔的动作也轻快许多。
琳达记录完,又道:“蔺总,还有一件事。昨天兰先生在聚星会所那里,除了金榆和周晓珠,还遇到另外一个人。”
“嗯?”蔺希轻哼一声。
“是兰康年的助理,陆白。”
转动的笔骤然停住,蔺希有些意外。陆白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倒是兰康年。“小兰跟他弟弟,不是早就没联系了?”
兰这个姓在龙城社交圈并不常见。最为人熟知的,还是“傲兰集团”的兰家。但是比较少人知道:傲兰集团现任董事长有个哥哥。
当年蔺希也是在救了兰颂之后,才知道兰家还有这么个特殊存在。
“是的,这些年兰先生确实没跟兰康年联系过。这个陆白我已经调查过了,他是英国华裔,四年前回国后入职傲兰集团。他跟兰先生以前是高中同学,大学也同校,不过不同专业。”
同学?
蔺希挑了挑眉。
当年他留兰颂在身边时,有特地找人查过,兰颂的背景很简单。
母亲是英国华裔,知名小提琴家。二十多年前,兰颂的父亲兰建国落魄时,在英国就跟这位单纯美丽的小提琴家好上了。后面女方生下孩子后,兰父回国又傍上当时知名的豪门千金,索性把远在英国的母子忘了,在国内娶了豪门娇妻,还生了个儿子。
直到二十多年后,兰颂母子回国,可惜兰建国又突然心梗去世,兰颂的母亲悲伤过度跟着殉情,留下兰颂一人面对兰建国的正妻与弟弟。
蔺希遇见兰颂时,对方正被兰康年的人推进下水道里。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兰颂恐怕早就出现在报纸的某个角落,成为待人认领的无名男尸了。
这三年来,兰颂从来没提过关于兰家、关于兰康年的任何事。
现在却冒出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