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
霓虹绚烂,夜晚的庆业楼是个令人乐不思蜀的糜烂窝。
一楼光影昏暗,舞池里男男女女举止暧昧;二楼大小赌局数不清有多少桌,都围满了人,吆喝着下注……总之,这是与白天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松月穿着白衬衫配吊带裤,外搭一件黑色小西装,头发扎起来被藏在黑色礼帽底下,还粘上两撇小胡子。
“借过一下。”松月压了压帽檐,和一个端着盘饮料的侍者擦肩而过。
走到楼梯拐角没人的地方,松月从怀里掏出镜子,小声嘀咕:“喂,商量一下,我上次就差踩手这一项没做了,这次能不能降低下难度,改成踩脚?”
“说啥梦话呢大小姐,”镜子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可以,不过呢……你可以从踩手改成踩胸口、踩脖子、踩脸。”
它嘿嘿地坏笑,比反派还反派,“大小姐,靠你自己发挥了呦,坦白说,我比较推荐一步到位踩脸,极致的羞辱才能激起最大程度的恨意,到时候剧情一定能像泄洪一样,毫不费劲就能一推千里。”
“呸!你也真敢想。”松月小声唾骂它,“要踩脸你去踩!这种事我可不干。”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姓巫的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蔫坏蔫坏的,踩完脸估计能直接送她上西天,松月可不干这种蠢事。
“好了,踩手就踩手,你安静点不准啰嗦。”
松月不容商量地塞回镜子,琢磨着上了楼梯。
穿过喧闹的二楼大厅,再外里走是长长的走廊包厢,一间挨着一间,跟ktv包厢一样,松月一进过去没几分钟,就有侍者来问:“客人要去几号房?”
“我自己单独开一间,”松月压着嗓子粗声说,“找间安静点的,这些够不够。”她爽快地掏出一叠钞票。
“够了够了,客人您给的太多了。”
“剩余的你留着当小费吧。”松月毫不在意,勾手示意那侍者低头,“你去帮我找一个人,我要跟他赌。”
庆业楼的规矩是客人最大,若是组建赌局少人,也可要求楼里人作陪,不过这种赌局一般就玩个热闹,后者赢能拿钱,输了不计。
“客人要找谁?”
“巫衡。”
“巫衡啊……”侍者迟疑了下。
松月皱起眉:“他不在?”
“不不不,在的,巫衡今天在的。可是……客人确定要找他吗?”一般就算找做凑数的陪客,也是找楼里专门养着的赌手,□□还是怪稀奇的。
松月困得要死,刚要催促他去找人,忽然一道雀跃的音插了进来——
“大勇哥!有客人要开房间吗?我领着客人去吧!”
松月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来者是谁了!该死的蔡念轩,毁她清誉的罪魁祸首!居然又碰上了,怎么哪儿都有他呢!
松月握拳的手绷直,努力克制扑上去掐晕他的念头。
“念轩啊,你来的正好。”被称作大勇哥的侍者说,“这位客人要单独开间房,另外还需要巫衡作陪组局。你来领客人去末间的8号房,我去找下巫衡。”
“哦,好。”蔡念轩老实应下,他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矮个子西装客人,心里有些纳闷,怎么这么神秘,就跟个特务似的,不过……不过这身高体型,倒是有点像戏园子里面,那些专门养着给贵人富商“解闷”的兔爷儿。
蔡念轩心里犯起嘀咕,他是听说过有些兔儿爷攒了钱,也喜欢到外头找人玩的,难不成特地点名找衡哥,也是要……
这个惊悚的猜测吓得蔡念轩一哆嗦,很有舍身取义的精神自告奋勇:“这、这……这位客人,要不然我、我、我陪您赌吧,别、别找衡哥了。”
跟蔡念轩赌?
呀呸!
松月都怕自己忍不住会掐死这个呆头鹅,况且她来这儿又不是真要赌钱的。
“你不合适。”松月故意用很粗鲁的语气,瓮声瓮气地不耐烦劝退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