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救救猪崽
边说:“你不爱我!”
金锁边追边喊:“白宁,你误会了,我是在保护你。”
知青点的人都知道白宁和金锁在闹别扭,但并不知道什么原因。
其实那天夜里,毅花被白宁摁下后并没有睡觉,她悄悄地跟在白宁后面,想知道她干什么去。毅彩离开工地后,金锁与白宁的亲热劲儿让毅花妒忌不已。然而,金锁面对赤条条的未婚妻白宁竟然没有动心,这让毅花难以想象,她为金锁的自律而赞叹。
毅花把目睹的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熊虎。
熊虎认为,金锁一定与毅彩好上了,刚刚做了男女之事。因为体力不支,才装正经不与白宁干那种事的。他像逮住了机会,又偷偷地去监视金锁和毅彩,想博得白宁的欢心。
然而,几天下来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反倒觉得金锁和毅彩不简单,他们没日没夜地干活,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工分?可夜里加班,没有记过一分工分啊。熊虎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他又觉得金锁太正人君子了,没有男人气概。在二人世界里,他却无动于衷,好像干活才是他的全部。换着自己,肯定早把毅彩干了。
按照“三三制”即三个月、三个星期加三天的推算方法,母猪的预产期快到了。毅彩在猪舍旁边的空猪圈里垫上了秸秆,铺上了垫盖。她以猪圈为床,日夜守护着母猪。
对于金锁,这五头母猪是他事业的开端,他把它们作为心肝宝贝。在临产前的日子里,他天天和毅彩一道守在母猪旁,很晚才回知青点休息。
那天傍晚,整个黑铜山披上了夕阳的余晖,美丽的霞光洒满猪舍。
金锁注视着母猪的大肚皮,期待着一大群猪崽的降生。
瞧,母猪们有的频频排尿,有的时起时卧,有的衔草,有的磨牙,有的摇尾,有的拱地……这不是产崽的前兆吗?
金锁和毅彩高兴得合不拢嘴。金锁说:“毅彩,猪快产崽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也把铺盖搬来睡猪圈吧。”
“金锁,不用,母猪产崽是有先后的,我一个人能行。再说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有人要嚼舌根。”
“好吧,那我尽量多在猪舍待会儿。”
就在谈论之间,一头母猪侧卧着产下了第一只猪崽。
五头母猪就像开展劳动竞赛似的,比谁下崽快,比谁下崽多。这样集中地下崽,把金锁和毅彩忙得焦头烂额。但他俩忙得开心,金锁瞅着五十八只猪崽,心中在说,半百猪场的梦实现了。
东方已经透出亮光,地平线上即将喷薄出一轮红日。
母猪们侧着身敞着怀,安详地给成群结队的儿女们哺乳,猪崽们吃饱喝足后,依偎在妈妈怀里呼呼睡觉。
“毅彩,你连续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今天又是一宿没合眼。你去睡觉,这里我盯着。”
毅彩打着哈欠,眯着眼,说:“好的,困得要死,金锁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会儿。”
金锁认真检查每只老母猪和每只猪崽的状况,同时把猪栏封得严严实实,唯恐猪崽钻出来。
毅彩虽是女人,可呼噜声不比男人小。也许是过于辛苦,也许是鼻孔有毛病。强烈的鼾声让金锁条件反射,弄得他也睁不开眼。
自从母猪发出产崽信号起,连续几天他几乎没有合眼,白天和上半夜,他和毅彩一起盯着母猪。回宿舍后,他哪里能入睡?带着问题,打着手电筒从书本中寻找答案。
他困得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在毅彩睡觉的猪圈里依着猪栏睡着了。
清早,熊虎起床小解,发现金锁的床铺上仍然整整齐齐,熊虎白天搁在上面的一块小纸屑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他判断金锁夜未归宿,一定和毅彩在一起看护母猪。
金锁整宿与毅彩待在一起,即便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让白宁去跟他闹一闹正是时候。
熊虎嘟嘟敲女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