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府

感让人身心愉悦。

一个剥壳，一个负责吃，秦艽在沈南星间歇时，汤匙里放满红薯粉，上头再叠加两块螺肉，直接送入沈南星口中。

秦木通没忍住轻咳两声，并未引起周围人注意，大哥秦子笒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沈南星满手的油光。

一代帝王，给自己妹妹剥螃蟹，挑螺肉，一气呵成，好似他们之间做了无数回，在他们面前无需任何掩饰。

作为哥哥，秦子笒很欣慰，妹夫能珍视自己的妹妹。作为臣子，秦子笒担心这一幕被外人窥探去，强加在妹妹身上妖妃名号，他们秦家是否该提前做好反击准备？

做两手准备，一向是父亲教导自己的道理，秦子笒心里有了主意。

收拾好情绪的柳茹烟，眼见沈南星对女儿好，心里乐开花。丈夫拧紧的眉头，拿筷子的手格外用力，柳茹烟面上笑不出来。

作为父亲，如若沈南星出身普通人家，秦孜尧定会十分欢喜。

沈南星身为南朝帝王，秦孜尧作为臣子，并不希望他如此对女儿好。

独宠，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无法想象。

秦孜尧接触皇室十余年，见证新帝如何夺得皇位，其中的艰辛秦孜尧如何不知。任何污点，将成为史书上对沈南星污蔑的描述。

作为父亲，秦孜尧不希望皇帝对女儿太好，以免惹火上身。

饭后，秦艽被弟弟拉去后院消食，沈南星自然与秦孜尧一起，柳茹烟领着柳公公和宫女，到女儿院子里安排工作。

贵妃住在秦家一个月，除了宫女和侍卫，暗卫同样不少。

人一多，住宿问题得解决。秦府由柳茹烟管家，这项任务自然落到她身上。

“陛下，老臣多嘴一句，今日场景莫要被外人瞧见，尤其是凤家人。臣听闻太后今日召凤家姑娘进宫十分勤快，陛下可要担心，当初如果凤家肯出手相帮，陛下不必受那么多苦难。”

夺嫡大战，死伤无数。

本可以避免大规模伤亡，无奈凤家闭门不见，秦孜尧跟随沈南星到了凉州，东山再起杀回京都。

一同吃过苦，沈南星自然明白秦孜尧良苦用心。

“不是外人自然可以。即便旁人没看见，长乐宫那位也能想象出来，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眼眸里的光带着些许嘲弄，沈南星不愿做缩头乌龟。

“除非坐在谈判桌上，凤家现在羽翼未丰，陛下看准时机当断则断，别给自己留下后患。凤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最后一句，沈南星听得出，秦孜尧到现在对当年那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