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的突破
愉禛伸手去触碰她憔悴如斯的面颊,压下心里的酸楚,满含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去招惹他们,不仅害了你,更害苦了孩子,可是,只要你没事,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触动的伤心事,宓瑶扑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愉禛亦含了泪与她温存片刻。可好景不长,彼此慰问片刻,只听院外一阵喧闹,两人正欲出门去看,只见花儿慌慌张张跑进拱门,因为紧张,整个人踉跄走了几步被拱门的石阶扳倒在地,宓瑶问道:“外面出何事了,那般吵闹?”
花儿勉强站起身,就算她极力克制也难掩眼里的担忧:“六小姐坠入池中,现在都还没找着人,那池底淤泥过半,若再不找到人,只怕会出事的。”
人们赶到时,只见一伙人在池中寻找摩挲,江离看不过去,见他们慢悠悠的样子便担心不已,自己跳入了池中帮忙一起寻找。愉禛宓瑶赶到时,只见江离浑身无垢,仿佛沉寂在池底的莲藕般,从莲花池里捞出一怜人来,两人几乎都被泥垢铺满全身。
绿抚早已泪流满面,人一捞上来,立刻拿出早已备好的软帕去清理她脸上的无垢,哭的好不伤心。
她本才从宓瑶那里得到药效留在手里的时长,乃是半年之久,难怪那些老鸨,歌姬舞女的手指都是染红的,起初她还以为那是觉得好看才会刻意染上去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大的渊源。
她醒来时已是三天后,关于鲍向的消息,已经暂且告一段落,但是在她的推波助澜下,大理寺已经从炮房小吏的头上知道了怀王私自制造烟花,虽然是假象,故意混淆视听,也让昭帝心头升起了疑心,但他立刻便旁敲了慕容勤,将此事归咎在鲍向的身上,果然,人死了便什么都可以泼在头上,可怜了那双儿女家眷,立刻被发配边疆充当苦力,只留了一缕幽魂在此。
至于昭帝为何要袒护怀王,她却是知道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不仅损坏他的名声,更落人口舌,教子无方。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他没下旨特意处罚怀王,但也让他在府思过,与越王一样,无旨不得出。这便真正的宣示了他在昭帝的心中落下了一成,比越王更低了一等,但不至于为此损失了性命。
罗氏焦急的屋内疾走,牙齿咯咯作响,仿佛要生吞了人不可,她按住应律的肩膀,小声问道:“你怎么不告诉你爹,都过了这么久,你倒好,不告诉我,反而去跟你二哥说了。你二哥那样宠爱老七,但也不至于会为了六小姐去责怪她。”
应律楞楞的抬起脸,皱眉道:“相处了这些日子,我反而觉得二哥对六妹的感情更深厚一些,两个人都心存傲气,为何一定要在面子上露出来,又不是耍杂戏,非要做给别人看。您瞧着二哥那日几乎快要疯掉的样子,我倒觉得他除了六妹外,眼里仿佛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罗氏的神色慢慢淡漠下来,感叹道:“你爹子嗣众多,只有你二哥六妹没有亲娘在,他们之间的感情能一样吗。你别忘了,去年你二哥便为了老七,打断了六小姐的腿,这件事外头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反正我不管,你将此事告诉了你二哥,还不如跟你三哥说去。”
应律早已习惯了她的唠叨害怕,不免笑道:“娘,都过了这么多年,爹还是把您捧在手心里,您这样的小脾气何时才能改掉呢,还好府里的姨娘宽厚,不然您早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还有,这不是该不该告诉谁的问题,而是应该跟谁说,如何说才是最好的,这件事事关三哥的清白,只有不让他参与其中,才不会将已经破碎的乱局变得不堪。”
罗氏微微垂首,摸着光滑流畅的茶杯叹气道:“也不知那狐媚子养得什么好女儿,祸害自己不够,还非要带上全家,等所有人在外头出尽了糗,才心安不成。”
应律作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禁声,四处张望之后,坐在她身边梨花雕的椅子上,低声道:“六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