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火龙与琴音交融更甚,不再辅助,而是凸显。蓦地战场的万束烈火之中如现一条更深红色的火龙,凌空降世,肆虐呼啸。洪瀚抒几乎手忙脚乱,勉强招架,难免吃紧,内心感悟薛无情这火龙:争如那“龙挂”一般,盆倾耳双聩,斗暗目四眩!
虽然心惊,毫无惧色,劈挑崩扫,左右开弓,洪瀚抒双手并用终能堪堪格挡、未曾被这剧烈的火龙挂吞噬,而当时他二人身体所在,却俨然要被周围火场覆没。
却在那一线之间,薛无情似被他火从钩的热量灼伤,他一喜正待追击,忽而发现自己沦陷给薛无情更早、左钩已不慎被对方火龙挂燃上,顷刻火舌爬满左钩直烧他臂,只怕薛无情适才是故意流露破绽!
洪瀚抒大惊,几乎本能将钩脱手,一失神早被打飞开去。原先好歹双钩对琴多出双手并用的优势,现在却……
杂念一扰,差**被薛无情趁胜的一琴直削了头颅,好在锋芒触及他脖颈时他被当日屠杀西夏皇宫射在脖颈的痛楚提醒,慌忙避闪,披风却代他遭劫、被那崔巍的火龙挂割卷向万里天外。他又怎会没有受伤,披风贴着的那一层皮此刻都已开了。
难道就这样被薛无情打胜了然后我死在这?!他连枪都还没出!如此风雅,却如此侮辱我!
“瀚抒,在这里吗?!”忽然耳畔响起这样的声音,似远似近。
原本和薛无情交锋时还觉得像在异世界不见众生,突然就被那个人把注意力给抓了回来。
那个人,是朋友,也是对手,唯独,不是敌人。
林阡,林胜南,我们在同一个起**、竟连进步的速度都一样、于是在每一个人生的交汇处都想分胜负,可每次都是战平,真神奇。
可是,你能打败那金南第一的贺若松,你能迫薛无情在广安的山**出枪,我是你的结拜大哥。怎么能输给你呢。
血染后背,战意愈浓,双钩打飞怎么办?那就单钩继续打!薛无情的琴声既能杀戮又能扰心,于我洪瀚抒而言,杀戮无所谓,扰心才可怕。所以闭紧耳朵,在心中给自己奏一曲,夔州之战的《凤求凰》如何。
也曾鲜衣怒马少年时,也曾驰骋纵横英雄气,少年的感情总是热烈,理想总是非凡。从前日子轻狂惬意过得慢,可转眼分道扬镳渐行渐远太沉重。是光阴吧,它把拥有变成了失去,残忍地在我们身上烙下深浅不一的伤痕。将最初最纯粹的梦想击得粉碎。
只不过,胜南,我还是回来了,所幸还来得及补救,在我心里,歃血为盟支持你和盟主抗金的人,我洪瀚抒,当仁不让是第一个。
因为那首在心底浮现的箫曲。他的心前所未有清静,钩法也空前热烈。“胜南,云雾山的北伐抗金之约,我、一直不曾忘记。。。”
义军诺,怎堪负。
此刻虽然洪瀚抒是单钩迎战,但比适才双钩攻势更猛,颇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味。瞬间而已,薛无情眼中全然是从天而降的恐怖火雨,每一滴雨都是一把火焰钩,倾盆而来往薛无情直刺。
薛无情一贯秉承能不出枪就不出的原则,现下见对手宛然能够承接自己琴术。加之目前二人都远离人世,于是再无保留。
当我必须破城,而你必须守住,注定你死我活。
琴音渐消,长枪突出,现在才得以见识,百闻不如一见的薛无情枪法。
那时瀚抒才知,琴,不过是枪的引物。
等闲之辈,窥见琴中的火龙挂已然叹为观止,却没命看到真正的火龙挂还在枪中——霹雳迸火射地红,上帝有命起伏龙。
雄视古今的枪法,不动如山,动如雷震,一出手则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
一阵又一阵爆炸惊天动地,面前身后只见一片火海,一时间都教人恍惚,到底这些火是在战场在武场还是虚空场。
可瀚抒却清清楚楚,这些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