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是非阁箫丞入瓮 白桵殿祁鄢弃车
知。”明岳见箫丞态势依旧强硬,转而曰:“难道阁下就不怕,若是你死了,你的家眷又该如何?只怕你幕后之人,不会给留你个守墓人!”
话落,箫丞不觉慌张,吼:“不可能!绝不可能!”
明岳徐徐下坐,追问:“阁下可知,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阁下以为的忠义,在这利害跟前,算不得什么!”
见箫丞神色缓和,不忍动容,明岳旁敲侧击,续曰:“本官可保阁下周全,阁下何不考虑考虑?”
箫丞沉默,闭目。不论是尉明岳抑或是门主,横竖都是死于郐人之手。覆巢焉有完卵?他忽而明白,不论是为谁卖命,命都不是自己的。而今唯有阮阮成为他此生最牵挂之事。
明岳点点头,吩咐侍卫焱和淼,“带他下去吧,好生招待着!”
子懿不明,问:“爹,这是何意?”
明岳对曰:“他会开口的!”
荀臻卧榻窗台边飞来一只白鸽,荀臻取之,信笺曰:人在地牢。荀臻急切徘徊,收整衣襟,欲要外出之际,却又被假面人拦住了。
假面人问:“何时慌张?荀班头?”
荀臻假装不知,回曰:“大人!令史验尸有果,属下不过是去查探一番!”
假面人不慌不忙,坐下,犀利注目,对曰:“本座知道,荀班头是想保未来岳父之命……可是,他亦是当年害死你义兄的人之一啊!”假面人太息,续曰:“原以为尉氏父子会替我们解决掉此人,没想到还留着他一条狗命,妇人之仁!”假面人徐徐起身,从衣袖中取出一药瓶,塞到荀臻之手,对曰:“想想你死去的义兄和你心爱之人,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荀臻咬咬牙,握紧拳头,作揖回曰:“是!”
司会地牢里,箫丞忐忑不安,思来想去,只觉蹊跷。既然是门主之令,为何没有策应?说是见绢如见人,可门主从来没有让府上的人给我带话,莫非是有他人故意为之,想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箫丞愈发不安,着急万分。趁看守不严,他便偷偷撕下衣角,以血写书。
脚步声愈近,有人送膳而来。闻声,箫丞饥肠辘辘,踉踉跄跄走到牢门处,接过小碗便啃食两口。见送膳人迟迟未动,箫丞疑心回望,纳闷,此人好生面熟,像是哪里见过?只听送膳人小声低语,“箫大人,晚生会好好替你照顾阮阮的!你就安心去罢!”
送膳人默默离开,只听见箫丞手中的碗啪啦一声闷响,掉在地上。
司郎府,明岳父子对坐下棋。崇风急匆匆禀报,“大人!出事了!”
明岳问:“何事?”
崇风回禀:“箫丞死了!”
“走!去地牢!”父子二人放下棋子,匆匆与崇风同去。三人到狱中,见此人口吐白沫,青筋凸显,手脚痉挛,指甲暗黑,暴毙而亡。子懿无奈,摇摇头,回禀:“爹,此人身重剧毒,已是回天乏术!”崇风小心翼翼翻看尸首,从衣襟处取出一块血书和一条丝绢,交呈明岳。血书曰:“箫丞误信他人,锒铛入狱,乃是天命。可孤女无罪,望尉大人可出手相助,保她周全,箫某身死亦足矣。”
明岳叹息,吩咐狱卒,“好生殓葬吧!”
酉时,凌月受邀到司郎府入宴。明岳取出丝绢两条,问:“凌月,你来看看,这丝绢上的图纹,是否一致?”凌月恭敬接过丝绢察之,回曰:“一致!”
子懿肯定,曰:“如此说来,箫丞亦是囚生门徒。难道是囚生门动的手?”凌月疑而问,“关伯伯,出什么事了?”
子懿回曰:“午时,有不明身份的送膳人借着饭食毒死了箫丞!”
凌月追问:“抓到凶手了吗?”
子懿摇摇头。
血书,让明岳不禁生疑,析曰:“子懿,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为夫以为,可能有人,借着囚门之名,行囚门之事!”
子懿疑而问:“爹,你觉得,杀害张管事之人,会是箫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