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收复民心

入夜

皇宫未央宫

宫内灯火通明，分外热闹。当值的宫女一个个难掩喜色。

远在漠北的三殿下今日竟毫无预兆地回京，要是能得殿下的青睐，那可算是一步登天。

床榻旁，万贵妃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手串，原昭一直跪坐在床榻边，神情一片恭敬。

看上去，一派母慈子孝。

当红烛即将燃尽，弦月高挂时，一声悦耳的呵斥才打破了祥和。

“昭儿，你可知错！”

万贵妃看了一眼自己这阔别三载的不孝子，轻敛了下双目，再开眼时，有泪光浮现。

“儿臣知错了，还望母后不要为了儿臣的过错，气坏了身子。”原昭上前一步，才开口道。

“身子！难为你一片赤子之心了，还记挂你母后的身子康健。要不是本宫病重的讯息传到那千里之外的漠北军营，你几时归来！”万贵妃冷笑道。

“母后莫要生气，儿臣虽在漠北，但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母后的康健。但奈何边关战事吃紧，儿臣也是忠孝不能两全，还望母后能明白儿臣的一片苦心。”

听到原昭的回答，万贵妃彻底怒了，一直半倚着的身子立了起来。

“啪~~”的一阵声响，掌中先前把玩的手串被甩了出去，砸在了原昭的额头上。

鲜血瞬间在脸上的额角边溢出，原昭维持着先前跪立的姿态，矗立不动，任由鲜血流淌，神色一片淡漠。

先前在外面等候的如烟姑姑听到室内的声响，知道自家娘娘又动怒了。赶紧进来为三殿下求情。

一进来看到三殿下脸上的血迹，知晓娘娘这次是真的发怒了。

“扑通”一声直接跪地，如烟姑姑高喊着：“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随后又朝向原昭，开口道：“三殿下，娘娘刚大病初愈，还望三殿下不要与娘娘置气。”

万贵妃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脸上满是讥讽。在烛光下，更显病态的美感，不愧曾经是京都第一美人，虽已年过四十，仍配得上是风华绝代。

“原昭！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生母我吗？三年前，远走漠北，放弃封王立府的机会，到底是为了你眼中的大义，还是为了定远侯府的千金顾长歌！”万贵妃咬了咬牙，厉声道。

当看到自己一向果敢的亲生儿子没有反驳时，万贵妃就知道自己三年前的猜测没错了。但万贵妃多么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所想的，自己又怎会猜不到呢。

三年前，漠北匈奴来犯，一时猖狂。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三殿下主动请缨带兵奔赴边疆，抗击匈奴，收复失地，当时圣上大悦，任命原昭担任监军一职，赐尚方宝剑，如君亲临。

当时，三殿下亲征，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民间积累了极高的威望。

但对于鱼龙混杂的京都来说，三殿下放弃赐封号，立王府。三年驻守千里之外的边疆，很难在之后拉拢自己的京都势力。

三殿下在继承王位的这一步棋上，是赢了民心，失了京都权臣扶持之心。